“滴答”,一滴晶莹剔透的露水落在少年精致的脸庞,少年似乎被惊扰,皱了皱好看的眉,他揭开沉重的眼皮,周围一片漆黑。
“樊梵……樊梵……”,断断续续的呼喊声从远方传来,音色古老又神秘。
“谁在说话?”樊梵试探地问,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那不间断的呼唤。
樊梵艰难地爬起身,向那呼唤声的源头迈去。然而,他的步伐越发沉重,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已被透明的液体浸湿,这液体好像有千斤重,阻止他往前走。
直到樊梵被它压在地上,沉重的压迫与无尽的黑暗使他产生了求生心理,樊梵用手肘撑着地面,一寸一寸地向前爬去。
樊梵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认命地被压在地上,突然一束光照在了他身上,樊梵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光束,它如极光般斑斓,又像阳光那样温暖。
光束驱散了他身上的液体,肆无忌惮地照在他身上,樊梵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盈,浑身的疲惫瞬间蒸发。
樊梵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了泥土,朝那束光的方向看去。
光束从一棵巨树的缝隙中透出,巨树有五层楼那么高,树干十个人也环抱不过来,樊梵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树。
更奇特的是树的每一片叶子上都散发着彩色的光芒,树上结着无数个红彤彤的果实,红的好似要滴血。
那古老的呼唤声从巨树的树干传来,樊梵走近一点,试探性地问:“是你在喊我吗?”
巨树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樊梵不知所以,索性小心翼翼地向巨树的方向移动,他轻抚上巨树的树干。巨树的树干粗糙,纹路像是古老的密文。
当他正沉迷于这些古老的纹路上,突然感受到一阵吸力,当他想脱离这吸力时,已经来不及了。
樊梵感受到一阵眩晕,再次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樊梵观察了周边的环境,是一所破旧的公寓,房子不过三十平,墙上的白漆已经脱落了大概,房间里有一张小单人床,一张旧木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小小的衣橱。
樊梵还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里,头上的眩晕感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难不成我穿越了?”樊梵晃了晃脑袋,想把这种抓马情节晃出去。
樊梵起身下床,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房间里阴暗潮湿的环境属实让他不太舒服。
他打开窗帘,往窗外望去,外面还在下雨,对面的公寓楼也破破烂烂。樊梵望着对面的公寓楼数了一下,自己应该在三楼。
楼下有几辆电动车停在楼下,狭窄的路面上积满了雨水,这里的排水系统似乎不太好。
樊梵对着陌生的环境感到不安,关上窗帘,来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摆着自己和一个中年女人的合照。
樊梵拿起合照看了许久,自己并不认识合照中的女人,但为何会有和她的合照?
樊梵的视线回到了书桌上的几页纸,纸上清秀的字迹,让樊梵一眼认出是自己的字迹。
樊梵拿起书桌上的白纸仔细阅读起来,是一篇随笔,讲的是一个人几天前去过的地方,一座寺庙、商场和地铁站。
樊梵感觉这一切和自己有关,可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咚咚咚”,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樊梵正想去开门,突然从外面塞进来一封信,樊梵捡起信封,发现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
樊梵想开门询问送信的人,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他只好关上门,坐到自己的单人床上,轻轻地撕开信封,里面有一张酒红色的卡纸,上面写着“请写下你认为的凶手”。
樊梵被搞得一头雾水,只认为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他将卡纸丢在书桌上,想出去转一转,弄清楚这到底指什么地方。
樊梵拉开衣柜,拿出衣柜里一件朴素的外套,将钥匙装在口袋里,拿起立在门边的雨伞,出了门。
走廊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借着灯光,樊梵看清了走廊里大约有十几户人家,各家门口都放着许多杂物,使本就狭窄的走廊更是连两人并排都走不了。
老式的公寓楼里没有电梯,樊梵只好小心地绕开杂物,走到楼梯口。还好自己的房间离楼梯口比较近,要不然这狭窄的空间和凌乱的杂物足以让樊梵的耐心耗尽。
樊梵走下楼梯,木质的楼梯因年久失修吱吱作响,让他不得不抓紧楼梯的扶手。
走到二楼时,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妇女,大约有四五十岁,她打扮得干净利索,半长的头发烫成时髦的羊毛卷扎在耳后。
“你就是新搬来的孩子吧,听说你从南方过来的,在这里住的习惯吗?”刘沁芳看到樊梵就熟络地打招呼。
樊梵面对这个陌生的阿姨,显得有些无措。
“哎呦,瞧我这记性,我忘记和你说了,我是住在你对面305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