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若早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等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一觉睡得她浑身僵硬,醒来差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打开手机一看,上面还停留在和慕辞辰发消息的界面。
她对合同懂得不多,慕辞辰特地嘱咐她不能再签任何合同。
不然以她随性的样子,当时在迟家还真就把合同签了。
想到迟家,她就想起从迟家偷出来的信封。
现在她已经吃饱睡足了,迫不及待地去找挎包。
“……”
迟若早面无表情地站在客房中间,她心跳都停了一瞬。
她挎包呢?
怎么就只剩下一个钱包了呢?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庆幸,起码钱包和手机还在。
“你好,我房间里中途来过人吗?”
迟若早跑到客房部找经理。
“二十五层现在只有小姐您在住,也只有您到过二十五楼,还有保洁人员,不过她们没有您的同意,是不能进入您的房间。”
“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客房经理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二十五楼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客人,要是出了事,他这工作也难保住了。
“那你们有见过一个包吗?”迟若早比划着,“这么大,棕色的牛皮包,上面还挂着一个白色的毛球。”
“您别着急,我们这儿就去帮您找。”
客房部经理一听是丢了东西,心脏都抖了下。
客房部经理说让迟若早只管在房间里等就行,他们找到会给她送来。
迟若早焦急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挎包里,还有她从迟家偷来的信封。
她真是太大意了,早知道就放进钱包里了。
迟若早正懊恼着,房门铃响起。
“怎么样找到了吗?!”
经理拿着平板过来,手里是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清晰地显示,她从一开始来到酒店时,身上就没有任何挎包。
迟若早穿一身黑,要是她身上有挎包,那挎包上的白色毛球会非常明显。
她现在宁愿是毛球挂饰掉了,也不想是挎包丢了。
“需要我们帮您报警吗?”
迟若早嘴唇抿紧,没有说话。
她以前敲诈过别人,甚至还偷过东西,连这次信封也是她偷的。
下意识的,她不想跟警察有接触。
毕竟街区所里的酒囊饭袋也是随处可见的。
“还是算了。”迟若早说,“不过你们帮我注意下所里有没有人捡到挎包。”
冷静下来后,迟若早就想到了挎包是在哪掉的。
她当时给司机付钱的时候,将钱包和手机拿出来了。
迷糊中也就带着这两样东西离开了。
回到房间,迟若早连忙写下一个车牌号。
这是她在监控里看到的。
“喂周寒,我现在知道车牌号,能不能查到司机电话?”
虽然周寒胆子小,但在迟若早眼里,他是无所不知的。
迟若早没上过学,但她能知道这么多,并且参加高考成绩不低,这全是周寒的功劳。
“我打的士公司电话问问,你知道车牌号吗?或者你坐车时间和地点之类的。”
“有!”迟若早将车牌号发给他。
“行,我现在给你问问,不过你找这个司机干什么?”
“我挎包落车上了。”
周寒张张嘴。
他想问迟若早怎么学会自己坐计程车,更想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但到嘴还是没问出来。
“行,那先挂了,我那挎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周寒:“……”他没忍住还是问了,“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钱?”
他实在不相信迟若早爱财如命,会把放着钱的挎包大意落在车上。
“是关于我亲生父母的东西。”
迟若早对周寒向来都是言无不尽。
“你还真不是迟家的孩子?!”周寒惊道。
“说来话长,估计能说一天一夜,要不我现在慢慢给你说?”
话筒里迟若早的声音听不出口气,周寒却倒吸一口凉气,“下次见面再说,先挂了。”
迟若早看着手机啧了声。
她能跟周寒说那么多私事,都是被这人烦的。
迟若早以为这件事会很难办,哪有那么容易就得到别人的联系方式?
正想先吃个早饭再等周寒回信,结果早饭还没等来,周寒的电话就打来了。
“这么快——”
“若早不好了!你坐的那辆计程车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