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很讨厌毒。
想来,这里面不乏代小涔的缘故……
既然认定了代小涔是中了某种剧毒。
我便开始思考,该从哪里弄到那种“了不起的血浆”。
很明显,我原本的劫掠计划里,仅劫掠一个真正的医生已不够用。
我还得考虑,获得了不起的血浆。
更何况,那个多管闲事的陈医生。
进入大厅这么久,还是没有出来。
……
此刻,我既为自己想通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开心,又为计划的连连受挫而生气,更为计划的不足之处,感到心忧。
为何心忧呢?
因为我能发现自身计划的一处不足,就意味着,可能还有第二处,甚至更多不足存在。
看来,我现在不仅仅是要劫掠一个医生。
而且最好,也要先与医生取得充分的沟通。
甚至,我还得弄清代小涔血浆情况。
因为,陈医生其实还说过一句差点被我忽视的话——
“输血哪有这么随意的?”
唉……
治病,还真不容易。
要是我是雨神就好了。
那我一定可以独自完成一切治病工作!
……
又在医院上空等了一会。
陈医生依然没有出来。
但我居然又看见了一个熟人。
是小胡护士。
她是被那个中年妇女搀扶着下车的。
她的一条腿好像伤得很重,无法沾地。
然后,中年妇女将小胡护士扶到医院的小门边,自己则跑回出租车内,像是取东西去了。
小胡护士则一脸神伤地倚着墙柱站立。
本来我是不会再关注她的。
她虽是被我所伤,但她有错在先……
不料这时。
那个妻子被蛇咬的男子,忽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然后奔到小胡护士身边。
这一幕虽然有点意外。
但依然不值得我过多关注。
毕竟,护士和病人家属熟识,也属正常。
所以,我一边继续等待陈医生,一边略微关注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这纯粹是无聊使然……
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然后,我就听见,男子很想帮助小胡护士,但她并不接受。
所以男子就悻悻地收回了手臂。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
而是陪在小胡护士旁边继续闲聊。
没一会,他就指着地上的血渍,开始讲述起之前王叔被雹子砸晕的事情。
到这都还好。
因为他们脚边大片的血迹混在早已化开的雹子清水里,实在过于明显。
不容看见的人不说两句。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我大为震惊。
小胡护士听完男子的讲述,忽然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尤其是墙体的屋檐,她看了很久。
显然,她起了疑心。
满脸不可置信。
这也是我之前说过的不合理之处。
但怎么说呢……
如果是当时旁观雹子降下的陈医生,或者亲历雹子降下的王叔,随便谁来说这件事,那么,不合理就十分明显了。
根本不容我抵赖,如果他们能找我对质的话……
但是,小胡护士只是后来者。
她只是道听途说。
所以,她起了疑心,我当然全没所谓。
不料,正当我想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时。
小胡护士忽然伸手指天,定睛凝望。
说来你们不信。
她的这一举动,十分突然。
且透着无比庄重。
不仅让那男子和赶来的中年妇女,一起愣在当场。
就是我,也略感错愕。
就好像我的心事已被洞穿一般。
我竟生出莫名心虚。
当然,即便我再心虚,她也无法看见。
问题在于。
她的一双黑眸,却好像锁定了我深邃的双眼。
一直坚定不移,却又无比敬畏。
好像,她已经确知,我就在她的头顶。
我移开目光,刚想挥掉这些怪异的想法。
不料这时,一个清厉的声音,忽自地面传来。
“你是神,对吗?”
是小胡护士在冲夜空呐喊。
声音清厉,洪亮,能划破很大一片的寂静与黑暗。
而且,她越发激动,呐喊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