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听到手下人的询问,摇摇头,“不用,早就听说同福客栈背景来头大得很,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下面的动静太过喧哗,楼上如月三人自然也听到了。
“咦,师傅,下面好像打起来了。”
如月跃跃欲试,“我们要不要去帮下店家,打跑来捣乱的人。”
入了觉醒,如月已经是春城最顶尖的那批人。
下面的打砸虽然没波及到二楼,但如月打抱不平惯了,师傅和路路通都是知道的。
除了战斗时,路路通在其它时候很少开启觉醒,对下面的情况不甚了解,但他是见惯了江湖险恶的老油条。
“下面事情起因是什么?是店大欺客还是客人恶意衅事,师妹你清楚吗?”
路路通稳坐“钓鱼台”,神色悠悠,一边用竹签剔牙,一边对如月说道。
如月一双大眼睛扑棱棱地盯着师兄,“路路通,我们是捕快欸,不管是店大欺客还是有人闹事,难道我们不应该都去管管吗?”
说完,便急冲冲地离开座位,朝楼下走去。
路路通一噎,师妹这说的是捕快吗?
我怎么感觉说的像是江湖侠客?
“捕快的责任主要是侦破案件,偶尔巡下城,看看有没有鸡鸣狗盗的事发生。”
“现在这下面应该算民事纠纷,不归我们管吧?”
“如月,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学习捕快方面的基本‘常识’!”
路路通在如月走后嘀咕,“常识”两个字说的尤其重。
“再说,这家客栈开的如此奢侈,你觉得它能是平民老百姓能做的起的?”
“这一插手,指不定还会陷入什么麻烦事中……”
算了,我也下去吧。
路路通终归是不放心,“师傅,你在这坐着,我和如月一起下去看看。”
智空大师点点头,眼帘微闭,右手拿着酒壶呈锥形体形状摇晃着,另一只手轻叩着桌子,在享受美酒的同时,也一直在留意楼下的动静。
得,这也是个老吃瓜群众了。
而此时楼下,猞猁老大已经将四个伙计都揍的倒地不起,他活动着手腕,脸上横肉抖动,走到梅账房面前。
拍了拍梅账房的肩膀,笑嘻嘻道。
“梅账房,你们的人这么不禁打?我都还没活动开手脚,唰,全倒下了?”
说着,猞猁老大语气变得摄人。
“这下,愿意叫你们老板过来了吗?”
梅账房脸色难看,没想到这位地痞头子却是真人不露相,自己这些伙计对付些普通人轻松有余,但是对付猞猁老大这个练家子,却是不够看了。
“你想怎样!莫不是你以为我们能在这里开这么多年,靠的只是这些小伙计?”
梅账房怒极而笑,猞猁老大太过分了,今天事闹得这么大,现在不做出决断是不行的了!
不然店里往后的生意,百分百会受到影响。
而自己,后面日子也肯定不会好过,在表哥面前受到呵斥都算是从轻处置!
一个地痞流氓,靠着几手功夫就在同福客栈横行,这传出去,以后梅天良还做不做生意?
猞猁老大也气笑了,“听不懂人话?我说!将梅天良叫来!为我的两个弟兄赔礼道歉!”
“然后,我们再谈谈赔偿的事!”
说着,将柜台上的铁球捡了起来,狠狠地砸在梅账房背后展览酒的架子上。
几坛藏酒应声而碎,溅湿梅账房一身。
酒香在两人间弥漫,大厅除了酒坛碎裂的声音,一片安静。
周围的客人看猞猁老大动真格的凶狠模样,都不敢噤声。
现在形势比人强!客人们生怕这无赖找上自己,徒生麻烦不说,还丢了面子!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楼梯上响起。
“哦,猞猁老大是吧?”
如月走了下来,不急不缓,却是没有了在楼上打抱不平的模样。
她平静道:“敢在春城闹事,问过我们巡捕房的意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