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宋婉婉顿时词穷,这李三花的话,她明明觉得不对,可她竟然无法反驳。
“这什么这!你说说,今天你来借,明天他来借,我要都借出去,我家的工具不是早坏了?”
见宋婉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李三花顿时说得更加头头是道。
“这村里有这么多会做竹具的人吗?”宋婉婉忍不住弱弱地问一句。
“没有,就我家相公会,全村的竹具包括邻村的,都是请他做的。”
李三花没听出来宋婉婉质疑的真实意思,顺势夸起她男人。
“这篾匠手艺一般人学不好,也就我相公聪明肯吃苦才学出师了。”
宋婉婉:“......"合着全村就你相公干这个,那你还说今天这个借,明天那个借?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话她可不能说,只能腹诽一下,得罪眼前的人,她的竹床、浴桶......全都泡汤。
“啧啧,有钱叔真厉害,一般人真比不了他。”宋婉婉压下心底真正想说的话,附和道。
“唉,厉害什么,做了几十年,如今手都作废了,再做不动了。”
李三花话风一转,突然情绪低落起来,叹了口气。
“那真是太辛苦了,那手怎么废了?”
差点没转过弯的宋婉婉,听到他手废了,立即来了兴趣,小心翼翼地问。
“孩子他娘,你在外面咕嘟什么,外面那么冷,也不喊人进来避避寒。”
李三花还没来得及回答,屋里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去坐坐吧,是你有钱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李三花脸色缓和下来,对宋婉婉说道。
宋婉婉求之不得,忙跟着李三花进了灶房,灶房没有窗户,显得有些昏暗。
唯一明亮如昼的便是烧得旺旺的火炉。
火炉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烤火。
“有钱叔在家呢。”
宋婉婉忙走过去跟他打招呼,顺便朝他的手看过去。
天哪,那是一双怎样的手!
宋婉婉眉头紧蹙,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一双手。
那手指黑得像煤炭,其中两个大拇指,比一般人的短半截,还有一只手指是弯曲的,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几层老茧。
最要命的是几根手指全都溃烂流脓了。
“硬皮病!”
宋婉婉看清他的病症,悄悄往背光处退了几步,趁着昏暗的光线,用意念呼叫小美,给她兑换药品。
“坐啊,怎么站着发呆?是不是被我的手给吓到了?”
赵有钱见宋婉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看,以为她是被他的手吓到,立即尴尬地将手缩进衣服里。
“他那手就是那样,好不了了,那么好的手艺也废了。”李三花叹息道。
“不一定,有钱叔,你要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治治试试,我师傅当年教过我治这种病的秘方。”
宋婉婉眸光闪闪,信心满满。
“什么,你会治病?”
“你有秘方治我的手?”
赵有钱夫妻不约而同地问道。
“要真能治好他的病,你别说借工具,就是把那套工具送给你都成。”李三花激动地说。
“我试试。”等的就是这句话,宋婉婉抿唇,拿出兑换来的药膏,给赵有钱涂上。
又拿出几粒药丸,让他吞服。
“这药能吃吗?可别病没治好,把命丢了。”赵有钱正待吃药,李三花拦住他。
“这宋氏会治病?我怎么没听张翠花说过,可别啥人都信。以前可有人乱吃江湖郎中的药,丢了命的。”
宋婉婉:“......”好吧,她尽力了。
“既然婶子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告辞。”宋婉婉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宋氏别走,我信你。”赵有钱见宋婉婉要走,急了。
瞪了一眼李三花。
“你别拦着我,我吃,吃死了我也愿意,万一吃了病好了呢!这样半死不活的不能干活,我宁愿死。”
一向对老婆和颜悦色的赵有钱突然暴躁起来,推开李三花的手,接过药丸便塞进嘴里。
“你——唉!”李三花眼睁睁看着赵有钱“咕嘟”一声将药丸吞了进去。
再多说也于事无补,当即不再吭声。
只是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有钱,生怕他有个好歹。
一时之间,三人都未再说话,室内陷入了沉默。
赵有钱虽说说了硬话,其实心里也在打鼓。
此刻也紧张地等着身体的反应。
宋婉婉:她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既然吞了药,那她的竹床、浴桶就有希望了。
她等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