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知道你审问的那个宋婉婉是谁?”
曾夫人没有回答曾县令的问话,有些急切地说。
“是谁?”
曾县令心里一沉,急切地问。
想到宋婉婉气质非凡,长相不俗,伶牙俐齿,不卑不亢。
根本不怕他,也不怯场,还有马车,养宠物狼-----
莫非她是哪个官家的千金小姐或者郡主?
若真是如此,那他今日岂不是捅了大娄子,说不好头上这顶乌纱帽都要保不住。
曾县令瞬间冒出一头冷汗。
“她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帮我接生的宋大夫。夫君,她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治她的罪。”
“噢?原来是她。”
曾县令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的乌纱帽保住了。
“是得好好感谢她,只是她此次行为太过恶劣,纵恶狼咬伤三人,我作为本县的父母官不能不管。”
曾县令眉头拧成一团,说道,
“娘子请放心,等她入了牢狱,我自会关照她。”
“什么入狱,你怎么不听她说了什么!”
一旁走出一位老者,满面怒容地瞪向曾县令。
曾县令一看,立即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爹,你怎么也过来了,你身子骨不好,还是进屋去休息吧。”
“你既知道我身子不好还如此气我!宋大夫明明说了是这三人先绑架她,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爹,你怎么也帮她说话?”
曾县令很是不解,他爹自从告老还乡,便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今日怎么会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打抱不平。
“哼,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不帮?像你一样白眼狼?”
“她救了你?”曾县令一头雾水。
“我上次晕倒在地,都断气了,多亏了她救活了我......我不管,无论如何,你不能判她有罪。”
"这......”
“这什么这,我看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周二郎搞的鬼,他偷鸡不成,便来诬告。那家伙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爹,可不能光凭外表断定人好坏......"
“你说什么?不能光凭外表?你刚刚不是在凭外表断定宋大夫是恶人?你看到她穿得光鲜亮丽,还有马车、还养狼,便断定她是纨绔子弟,是为富不仁,是恶人,是不是?”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曾县令的额头呵斥道。
“爹,你别生气,我再去问问,再去问问。”
知子莫若父,曾县令的心思被老爷子一下子戳穿,他再次冒了一头冷汗。
曾县令又回到大堂,拍了一下惊堂木。
“宋氏,你要的目击证人一时还未找到,你可还有其他办法证明你是无辜的?”
“大人,你若容我问他们几个问题,便可知分晓。”
宋婉婉不假思索地答道。
这个县令一直不让她把话说完,难得现在愿意听她说话,她可不得抓紧时间。
“好,你问。”
“周二郎,你刚才说,我的狼跑出马车突然咬伤了你?”
“对,我们几个正与你说话,你不高兴,便喊狼咬我们。”
周二郎气愤地答道。
“你们二位也是如此?”
她又问白氏和明氏。
“是啊,我们好心好意邀请你去家里喝茶,你心情不好就喊狼出来咬我们,若非我们跑得快,已经没命了。”
明氏和白氏答道。
“所以,我的狼也是跑出马车咬你们的?”
“正是。”三人齐声回答。
为了让人觉得她们的话没有撒谎,白氏还添油加醋地说道:
“它先咬了二郎,又跑过来咬我和大嫂。”
“既是三人都在马车外面咬的,那我马车上为何有你们的血?”
“这......"白氏和明氏一时哑巴了。
"大人可去我马车上查看,车厢里,他们流的血还在。”
宋婉婉朗声说道。
“那是你买肉菜滴出来的血,你可别糊弄老爷。”
周二郎眼珠一转忙辩解道。
宋婉婉冷笑:
“噢?我马车上的那半边耳朵莫非也是猪耳朵?”
“哼,那是狼咬了之后丢在里面的,你这个恶妇,你赔我耳朵!”
周二郎摸了摸光秃秃的那边耳朵,气得咬牙切齿。
“我家的狼跑出来咬掉你耳朵又跑进去,将耳朵扔进马车,再跑出来咬白氏和明氏......它跑进跑出,可真够累的。”
宋婉婉讽刺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