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拼尽全力挣扎,但也无法反抗几个强壮的恶棍。
其中一个拽开了她的腿,她失去支撑,被粗鲁地塞进面包车。
但她仍不放弃,一把掰住车门,像激愤的小兽般狠狠咬住了阿彪的虎口。
“c!“阿彪嘴里大骂,一巴掌抽在她脸上。这还不止,又抓住她的头去撞车座。
“砰砰”猛力撞了几下,童桑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头晕得使不上劲,对方很轻松地就扯开了她抓住车门的手。
她视线模糊,眼皮越来越沉,几乎晕过去。
所有求救声都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救命……救命……
“M的!终于两个都弄上车了,赶紧开车。”
几人急忙关门,但就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伸手一挡,猛地推开车门。
只见一道高大的黑影挡在门口,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什么,两个人就被从车里拽了下来,扔飞出去。
另外三四人见状抓起手边的工具就朝他扑去,但也被对方利落的三拳两脚放倒。
阿彪见打不过,忙将童桑一把推向他。
童桑迷迷糊糊看清面前的人是莫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救……救我朋友……”
接着便彻底晕了过去。
……
医院。
深夜的走廊。
陆万霖匆匆赶到,冷峻的五官紧绷着,额头上急出了一层薄汗。
用力推开门。
莫远从未见他这样一脸急色。
在他印象中,总裁一直是冷静的代名词。不管是几十亿的项目出现危机,或者自己身陷危险,他都毫无一丝惧色。
现在却这般紧张,而且还是在他已经说了童小姐无大碍的情况下。
看来天下所有陷入爱情的男人都一样,紧张对方远胜于自己,再冷静也会乱了阵脚。
童桑躺在病床上,额头上一大片肿块,苍白色的脸上挂着几处擦伤,手臂也受伤了。
尽管伤得不算太重,却看得陆万霖的心都揪了起来。
每次抱她,他都惊叹她是如此娇柔,仿佛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折断,必须当成婴儿般呵护。
那群莽夫怎么敢……
陆万霖握紧扶手,眼中露出摄人的寒光,“那几个人处理了?”
“嗯,至少3年以上,带头那个叫阿彪的是个惯犯,已经加到10年。”
在陆万霖看来,10年都太轻了,应该让他这辈子踏不出监狱的门!
“医生说童小姐只是轻微脑震荡,身上也都是皮外伤,留院观察几天就行了。您不用太担心。”
虽然刚才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但莫远又再宽慰了一句。
可这依然未让陆万霖宽心,只要看到她受伤,他的心就一直绷着,堵塞着。
这就是心疼么?
以前未曾尝试过,所以他无法确定。
“已经很晚了,我送您回家休息吧。”莫远轻声问道。
“我就在这。”
“那我在外面守着,您有事叫我。”莫远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轻轻关上房门。
陆万霖想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但指尖一碰到她,她纤柔的小手便将它握住,他浑身一颤。
“陆万霖……是你么?”童桑吃力地睁开双眸,害怕他会消失不见似的,深深望着他。
他忽然有些局促,下意识否认,“不是。”
他想抽手,她却更紧地握住他的食指,“别走……”
虚弱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依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如潮水包裹着陆万霖,渗入他心脏,热流挤得他心脏发紧。
好似有些无法承受这样的情感。
“别走……”
在她软软的喃喃央求中,陆万霖僵持片刻,最终还是将食指留在她掌心。
她的眉心这才舒展,安心了。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么……”
“陪我……”
她依恋地望着他,红肿的嘴角泛起丝丝浅笑。
闭上眼睛,静静睡去。
陆万霖想到之前自己生病,她也是寸步不离地守了他一晚,现在反过来了。
这叫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他无奈一笑。
后来他也睡着了,一睁眼,就见童桑那双笑眼盯着自己。
“早。”
察觉自己居然牵着她的手,陆万霖倏然脸红。像做坏事被人逮住似的,忙松了手。
“这么怕我走啊?手都被你握疼了。”童桑活动着手指调侃道。
也许是因为有他的陪伴,她虽然受了轻伤,但精神状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