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问完就后悔了。
但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她在意。
也许女人在感情里都小心眼,喜欢和前任较劲。
提到她陆万霖便想到车祸,不愿回想那段过去,于是道:“我不想谈她。”
可在童桑看来,一个男人介意提到前任,就代表心里还有她,并未释怀。
她心里渗出一丝酸液。
尽管告诉自己那已是过去,而且他们还没正式交往,她不该介意。
可如果吃醋能控制,只代表不够喜欢。
真正动心,一件小事都会犹如针刺。
她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我先去冲凉。”
陆万霖此前并未太关注女人的情绪,也不是很懂,以为她只是累了,点头,“嗯,早点休息。”
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解释……童桑心里更闷了。
当晚她虽然因为疲惫立刻睡着了,但一早醒来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梗。
吃早餐的时候,陆万霖见她有点闷闷不乐,话也没平时多,主动给她剥了一个鸡蛋。
但童桑看着光洁的鸡蛋,第一反应:他以前也给白月光剥过?
喉咙忽然有点黏腻。
“我不吃想吃。”
“那喝口牛奶。”陆万霖给她倒了一杯,修长的手指将牛奶推过来。
童桑又想:这么体贴,白月光教得好吧。
她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很不喜欢这样钻牛角尖,但又控制不住不去想。
陆万霖:“今晚回家做饭?很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最近在赶工,比较忙,要加班。”她不冷不淡地说。
陆万霖略微察觉她情绪不对,观察她的眼神问:“你在生气?”
童桑笑着回他,“我有什么理由生气?”
陆万霖想不出来,摇头。
“对啊,没理由我干嘛生气?我是会无端端生气的人吗?”童桑笑得很好看,“我心情很好,别多想了。”
说完夺过他正在喝的牛奶,收拾碗筷。
陆万霖擦了擦身上溅到的牛奶,微微皱眉,她真的没生气?
好在上班后,童桑将所有精力都集中于工作,暂时忘记了不快。
在工地忙碌了一天后,她担心遇到昨天那群混混,七点多就下班了。
右手刚拉开车门,一个戴头盔的男人突然骑着一辆黑色重型机车冲向她,朝她扔了一个玻璃瓶。
童桑反应迅速,急忙闪身躲进车里。
“咣——”玻璃瓶砸在她车上,四分五裂,里面的黄液溅得到处都是。
机车呼啸而去后,童桑才惊魂未定地推开车门,闻到地上的黄液传来一股浓浓的汽油味。
她想起了之前胖子工头转达的警告,看来昨晚和今天的事都不是意外,而是阿彪舅舅虎爷所为。
眉心一蹙。
找警察对付他未必有用,她必须想其他办法。
童桑忙离开了这个地方。
车子刚进小区,突然接到客户李总的电话,说许竞应酬时喝多了,让她赶紧过去接他。
童桑婉拒,“您打电话给欧总吧。”
“许总一直叫你的名字,欧总来就麻烦了。”
“那您让服务生送他回房。”
“不行!他一直闹着要见你,你不来他非把酒店拆了不可。”
童桑没办法,只得掉头。
她赶到酒店时,许竞刚大闹完,筋疲力竭地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喘粗气,嘴里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李总皱眉提醒,“你们这种关系还是要低调些。他明天就订婚了,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乱子。”
显然李总误会了。
但童桑不知如何解释。
轻轻推了推许竞,“许总,你还好吗?我让你服务生送你回房。”
“童桑……桑桑……是你吗?”许竞一脸痛苦地抬头,俊美的五官通红,紧皱在一起。
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她,焦急地问:“你还关心我对不对?”
童桑叹了口气,“是李总让我来的。”
许竞眼里的一丝亮光瞬间熄灭,自嘲苦笑,“所以你根本不在意我,对吧?”
他突然大怒,冲她嚷道:“你有喜欢的人就别假惺惺关心我,我不需要!”
随即扣住她的双臂质问:“你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童桑回答得很干脆。
“那个人是我吗?”许竞的眼神很脆弱,带着一丝央求。
“不是你,是另一个男人,我很喜欢他。”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是你认为我是个屈从家里安排的懦夫,瞧不起我?”
“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