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望向窗边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原本还庆幸两人之间没有经济纠葛,可现在不但欠了他的人情,还要欠他很多钱。
离婚,更难。
可存在背叛的婚姻,她一天也难以继续。
她陪护了一上午,中午才离开监狱。
陆万霖带她到附近的粤餐厅吃午饭,她没有反对。
他特意点了补气血的乳鸽燕窝羹。
童桑心事重重地用汤匙搅拌着,直到快凉了,才慢慢喝了一口。
说:“我不想欠你太多,我还不起。”
陆万霖眼眸微颤,他知道这话里的深意。
沉默片刻后。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即便将来分开,也不会让你还,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童桑想过离婚,但当“分开”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叫她心如针扎,密密麻麻地疼痛。
但下一秒——
“不过,我绝对不可能和你分开!”陆万霖望着她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
他已经认定了她,就绝对不可能放手,他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童桑心情很复杂。
他说分开,她难受。
他说不分开,她又生气。
冷笑地反问他:“你的意思是要我相信你的谎言,将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没有说谎。”陆万霖再次强调。
“我知道你有原生家庭的阴影,但你父亲是你父亲,我是我。他犯过的错,我一定不会犯!所以不要将他带入到我身上!”
“我的解释你一时难以相信,请你多给我一些时间,不要太快做决定。”
“童桑,在感情上,我绝对值得你托付!”
陆万霖的语气不能再诚恳。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解释过这么多,并且姿态放得很低,几乎是恳求她。
他天生就是一个极有说服力的男人,童桑不由得动容。
而且她爸目前这样的情况,她只能依靠他,没得选择。
挣扎片刻,只能妥协,“那就等我爸身体好一些再说。”
陆万霖却并未松一口气。
他不想看她这样闷闷不乐,想早点消除她的心结,让她重新信任他,像以前那样开心地笑,向他撒娇。
但都需要时间。
现在他不能给她压力。
“多吃点。”他不停给她夹菜。
但童桑喉咙里酸酸的,没胃口,吃不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我下午去工地。”
“你现在状态不太好,再休息一天。”
童桑摇头,“我不工作更会胡思乱想。”
“嗯,那我送你去上班。”
两人吃完饭,莫远的白色雷克萨斯已经等在门口。
上车后,童桑并不和陆万霖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雨。
粤城原本就潮湿,接连几天的雨更是下得人都蔫了,心情不好。感觉身上湿漉漉的,没有精神。
陆万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小心翼翼而又绵长。
不敢打扰她。
直到她下车时,才递给她一把伞,说会接她下班。
“不用,我自己打车。”童桑接过伞,头也不回地下车。
陆万霖目送她的背影,那眼神看得莫远都心疼。
雷克萨斯一直停在原地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卡宴经过。
时易坐在后座,邪肆的目光从陆万霖脸上掠过。
见他像座望妻石似的,深情地望着那个方向,不由露出讥讽的冷笑。
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看来他也不过如此,根本不配当陆家的继承人!
而且,这只是个开始。
想到他日后深陷痛苦的样子,时易感到一阵残忍的快意。
他降下车窗,挑衅地冲对方笑得冷佞又狂妄。
陆万霖拧眉,目光一沉,陡然变得森冷。
男人也有很强的警觉性!
沉声问道:“还没有查出来?”
莫远为难地摇头,“已经从那个突破口去调查了,但目前查出的资料和以前一样,没其他可疑之处,还需要一点时间。”
陆万霖分明感觉对方有一股邪气,来势汹汹。
他在童桑身边多待一天,自己心里的不安就扩大一分。
时易上楼时似乎还故意冲他寻衅一笑。
鬼祟又阴险!
陆万霖眉心更紧,冷声吩咐,“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三天之内,必须查清楚!”
……
楼上,童桑堆了一些工作,忙得团团转。
她不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