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霖闻言感到荒谬,“我只想要你,你们之间不存在选择题。”
童桑:“那你让她离开粤城。”
又绕回去了。
他已经很烦这个话题。
再次感到头痛。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
所以他选择了白初晚?
童桑的心骤然像被利刃划了一道。
他口口声声心里只有她,然而还是比不过白月光。
童桑很失望,甚至觉得自己可笑。
就在这时,医院打来电话,说白初晚拉到伤口大出血,催促陆万霖赶紧过去。
童桑听得清楚,立刻抓起包就走。
“桑桑……”陆万霖想去追她,但一起身就拉扯到腿部的伤口,跌倒在地。
他正是因为腿伤只能坐轮椅,怕她担心,所以才没有亲自去接她。
提前来餐厅,把轮椅先藏起来。
“陆总、陆总?您现在过来吗?”
陆万霖脸色阴沉,冲着电话磨牙,“拉到伤口就赶紧包扎,打给我有什么用?我是医生吗?我能给她治?!”
“对不起、对不起陆总……”医生战战兢兢地挂了。
等陆万霖勉强拄着拐杖追出去,已经不见童桑的身影。
他疼得满头冷汗,心情愈是躁郁。
……
童桑不知道他的腿受伤了,她一股脑快步冲出酒店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但,他没追上来。
她一阵失落。
他现在应该着急赶往医院吧。
他虽然没有亲口说出选择白初晚,但他的每一个行为,都指向那个选择。
她算领略到了白月光的杀伤力,她一回来,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他倒不如痛快选择白初晚,而不是给她希望,更加折磨。
童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见他出来,这才带着自嘲与失落离开。
她茫然地走在街上,鞋跟突然卡进排水渠。
她拔了几下,拔不出来。
气恼之下,用力一拔。
“啪——”鞋跟断了,她跌倒在地。
好在穿的是长裤,没有擦破膝盖。
但双手撑住地面,磨破了皮。
她坐在地上,任由人来人往。
发丝散乱在脸颊边,遮住了她的哀伤。
委屈涌上心头,她忽然想哭。
但她忍着,忍得喉咙得像含了柠檬,布满血丝的眼睛隐隐有泪。
苦笑,嘲弄自己好没用,为了一个男人弄成这样。
她自认为的坚强哪去了?
只剩自我嘲笑。
路人的目光她不想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中出现一双白色休闲鞋。
童桑顺着那双鞋往上望去,是一条黑色休闲长裤,上身白衬衫,外搭黑色长款风衣,双肩宽厚。
身姿挺拔,右手插袋,优雅中带着松弛感。
他戴着无框眼镜,垂着眸子,勾着唇,别有意味地睥睨她。
漂亮又矜贵的男人,吸引着女路人的目光。
童桑收回目光,凄然一笑。
他真是不放过她每一个最狼狈的时刻。
时易弯腰,朝她伸去绅士手。
童桑冷漠瞥开,自己站了起来。
但鞋跟断了一截,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时易环腰一揽,将她带入怀中。
垂首在她耳边宠溺地低笑,“别犟。”
两人站在路灯之下,身上洒落了一层淡金色的灯光,这一幕在路人看来比偶像剧还要浪漫。
童桑立刻伸手推他的胸膛,从他怀中抽身。
稳住身子后,一瘸一拐地离开。
鞋跟一高一低,她走得很不舒服。
尤其为了摆脱时易,还要加快脚步竞走,很快就累了。
时易双手抄袋,迈着大长腿从容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童桑走不动路,回头愠恼地瞪向他,“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怕你死啊。”时易戏谑。
童桑凉凉一笑,“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去死,你看不到好戏了。”
时易摇头轻啧,“原来在你眼里,我如此绝情,亏我这么关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童桑拒绝,“别再跟着我!”
随即扭头继续往前走,但时易两三步追上来,用冰凉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
童桑甩不掉,被他拉到一张长椅上。
她刚要起身,就被他挑眉威胁。
“你想坐椅子,还是坐我腿上?”
童桑没办法,如坐针毡。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