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很久，才意识到她完全不搭腔。
停下来问她小两口是不是又闹矛盾了。
童桑望着窗外暗沉沉的几座山，一股深切的倦意忽然袭来。
握着手机的手指都是疲软无力的。
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奶奶，我这边还有点事，先忙了。”
“八点多了你还在公司？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让万霖去接你。”
“不用了。”
他在忙呢。
两人明明在同一层楼，她从窗口看出去，还能看到白初晚的病房，他就在那。
却如相距千万里，距离前所未有地遥远。
童桑挂了电话，若有所思。
原来还有不到10天就要过年了。
最近偶尔会听到同事或是路人谈论新年计划，要走哪些亲戚，如何置办等等……
而她的新年计划，就是离婚。
想想还挺惨的不是么？
刚过去不久的元旦，她明明那么幸福。这才不到一个月，忽然急转直下，走向另一个极端。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想，一想到，满心都是负面情绪。
“桑桑，走啦！”苏菲来喊她。
“来了。”童桑迅速收拾心情，跟了上去。
……
白初晚这边，一直在小声嘤咛喊疼。
但陆万霖不看她一眼。
白初晚叫半天没意思，哀怨地说：“我最近也太惨了，先挨了一刀，还没恢复，伤口又泡水发炎。”
“刚刚还被她朋友狠狠推了一把，刚好撞到伤口，又加重了伤势……她朋友好凶，她冲过来的时候，好像要打死我一样。”
她抿唇，小心地覆上他的手背，“我受伤，心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