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立刻拿起手机,发现是时易打来的。
刚才那个噩梦仍叫她心有余悸。
难道时易是要通知她什么噩耗?
想到这,童桑恐惧得整颗心都在发凉,可又想知道陆万霖的情况。
就在她的挣扎中,屏幕彻底暗下去,不再震动。
童桑在手机上缓缓按出陆万霖的手机号,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能摁下那个通话键。
她起身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随即站在窗口,眺望窗外的青山绿水,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归于平静。
……
在平淡的生活中,半个月如流水一般滑过。
一个寻常的下午,童桑在隔壁李姐的陪伴下,在村里的稻田逛了很久。
回到家时正值黄昏,夕阳洒满了整座宁静的小镇,也洒满了绿色浓郁的院子。
童桑和李姐聊着天进门时,院中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一个漂亮如斯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正惬意地坐在她的竹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驱暑。
夕阳的光刚好落在他脸上,形成一道极为漂亮的轮廓。
浓密的睫毛衬得眼睛深邃,犹如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深情又迷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漂亮的薄唇勾起胭脂色的笑,“回来了。”
童桑僵滞的神色与他脸上泛着的温柔形成反差。
像一块大石头投在她原本平静的心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与她内心的波澜相比,她的面容算是淡静。
李姐大为惊艳,嘴都张成圆形,“桑桑,他、他是你老公?”
之前李姐见童桑独身一人,没少心疼这么好的姑娘遇到了负心汉。
但负心汉要长这样,哪个女人招架得住?
男俊女美,他们生出来的小孩得多漂亮啊!
时易放下蒲扇,落落大方地起身,客气又礼貌,“您好,我正是桑桑的丈……”
“李姐,你先去做饭吧。”童桑打断。
李姐的眼睛一秒也舍不得从时易脸上移开,嘴巴应着:“做你们两个人的?”
“不用,做我的就行。”
“哦哦,那、那你们聊……”
“不麻烦李姐了,一会儿桑桑给我做,你去休息吧。”时易很有礼貌地说。
李姐看向童桑,问她的意思。
童桑也想支开李姐,便同意了,“那你先回家,明天再来。”
“行。”李姐也是个也是识趣人,不打扰他们小夫妻叙旧,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心里直感叹:这男人也太漂亮了,狐狸精似的!
葱郁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人,面对面而立。
“你来做什么?”童桑连日来放松的状态消失不见,被冰冷和生疏取代。
话出口,她觉得自己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他不该来打扰她的生活。
“当然是想你了,一个月不见,你不想我?”
时易信步朝她走来,“在这儿过的挺不错的,看来是一点也不想我。难为我过去一个月,每天对你思念如狂,寝食难安,瘦了不少。”
童桑面无表情,“你是干坏事累瘦的吧。”
时易勾唇,“看来你的身体远离城市,心还很关注那个人。怎么?我往死里整他,你心疼了?但他们逼得我家破人亡,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
童桑看他这副蔫坏又小人得志的嘴脸,没法心疼。
“让我仔细瞧瞧,好像胖了点,脸都圆了。”时易伸手要去捏她的脸,被童桑连退两步躲开。
他也不介意,从容地把手插回裤袋。
在这一院子花草中,身形显得格外修长挺拔。
“我每天累死累活,心力交瘁,你倒挺懂享受,弄得这么舒服。”
“这儿可比去英国好,你去了英国我还得飞13个小时去找你,现在我每周都能过来陪你。”
“你别过来。”
时易盯着她笑,故意上前一步,“我偏要。”
童桑无力吐槽这种幼稚。
“喜欢的人在哪,我就在哪。我以后都跟着你。”时易调笑,颇有些故意惹她生气的恶趣味。
童桑不愿看他一眼。
“他早就忘了你,和白初晚开始新生活了,你不为自己谋划谋划?孩子没个爸怎么行?你一个人多辛苦。”
时易就像尾巴似的跟着童桑。
“我饿了,我们边吃边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童桑:“我没说给你做。”
“客人大老远跑来,你就这么招待?”
“我没把你当客人。”
“哦?那是把我当男主人?”时易勾唇,眉飞色舞,漂亮而招摇。
童桑板着脸看他,他又嬉皮笑脸地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