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晚心里恐慌极了,在陆万霖发难之前,急忙说道:“我、我就是无聊,所以……”
“无聊到弄假的结婚证玩?白初晚,你当我会相信这种鬼话?”陆万霖寒声鄙人,“你去找童桑了?”
他怎么就猜到了!
白初晚心里“咯噔”一声,打了个寒颤,低头结结巴巴地嗫嚅着:“我、我没有……你们都分开这么久了,我找她做什么?”
她的声音比蚊子还要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借口,飞快说道:“我做假证是因为不知道奶奶哪天会突然发生意外……不想她留下遗憾。”
找到一个借口,白初晚立刻理直气壮起来。
“如果奶奶真有个三长两短,看到我们结婚了,她的重孙不会成为私生子,也更安心些。”
“你生病了,考虑不了那么多,但我不能不替奶奶着想。”
说到这,白初晚都快被自己的用心良苦深深感动了。
但陆万霖不吃这一套,只不过目前的身体状况让他没有心情和体力去和白初晚纠缠这些。
“你肚子里的并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所以不要玩任何花样,否者我会除掉你,绝不心软!”
男人的警告充满威慑力。
“知道了,我不敢的,你别生气了。”白初晚表面上回答得非常温顺,心里却想,没准他哪天就死了,还警告她……呵。
怕他再次追问,白初晚找了个借口离开。
刚出病房,就撞上医生。
见医生脚步匆忙,白初晚忙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万霖刚睡着,你有事找他?”
“有个好消息。”医生激动地说道:“M国那边研发了一套新的脑癌治疗方案,或许可以帮到陆总。”
“新突破?”白初晚心情复杂,忙问:“有多大把握?”
“这个还不确定,但至少有希望,我得赶紧告诉陆总……”医生说着就要进病房,被白初晚拦住。
“先别告诉他。”
医生不解地看着白初晚。
这不是好消息吗?
“你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告诉他,万一失败了,你怎么交代?”
医生愣了一下,“新方案本来有风险,谁也没有100%的把握。”
“所以你可以先用这套方案替他治疗,等有把握成功再给他一个惊喜。否则,他失望的后果,你和你的家人承担不起。”
听她这么说,医生觉得有一定道理,有些动摇。
白初晚看出他仍犹豫,故意说道:“我这是替你着想,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尽管就去说。”
医生思来想去,最后怂了,“那、那还是等情况稳一些再说吧。”
白初晚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陆万霖现在知道自己能治好,肯定会逼她打掉孩子,再踹了她,她就白忙了一场。
至少也要拖到她不能打掉的时候再告诉他。
白初晚很清楚,她心里其实是不希望陆万霖治好的,他好了还会继续和童桑纠缠,她不能独占陆家的财产。
可她又不敢在治疗的事情上搞破坏。
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白初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治疗情况再说。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个月,粤城进入了最炎热的九月,高温灼人。对于孕妇而言,就更加辛苦。
童桑怀孕已经将近8个月,体重增加了二十多斤,肚子隆起,几乎看不到脚,走路的时候她时常感觉自己是一只企鹅。
怀孕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她一天比一天更加期盼孩子出生。
每一天,她都会听胎教音乐,和肚子里的孩子说很多很多话。
这段时间她深刻体会到,一个母亲对于孩子最大的期待就是他能健康平安地出世。
安全起见,怀孕进入第七个月时,童桑请了李姐晚上住在隔壁房间。
这天后半夜,童桑的肚子突然激烈地痛起来,把她痛醒了。
她捂着肚子喊,“李姐……李姐……我肚子痛……李姐……”
童桑沙哑地喊了半天,但没动静。
她只能一只手紧紧捂着肚子,硬撑着从床上起来,艰难地走了两步,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打120。
在她的手指快要碰到手机的那一刻,肚子突然一阵剧烈绞痛。
“啊——”童桑惨叫一声,疼得眼前一黑,就要直接倒地。
幸好她情急之中抓住了桌子,缓冲了一下,顺着桌子滑倒在地。
“啪——”手机掉在隔她一段距离的地方,她吃力地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到。
剧烈的绞痛痛得她意识模糊,力气越来越微弱,她感觉自己要活活痛死,充满无助。
救命……谁能救救她和孩子……
就在童桑快要痛晕过去时,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