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在生气时，或者在床上十分动情时，才会叫她的名字。
显然现在是前者。
但一个人心冷了，就不会害怕了。
乔莹背对着他，没说话。
沈宴：“我说过，我和苏家订婚不会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任何影响。”
如此理所当然。
乔莹觉得好笑，转头，“两角关系变成三角，对我来说有影响。”
“难道你觉得地下情人就高贵？”
“至少不是第三者。”
她的尊严排在感情之前。
沈宴：“你一直很清楚您永远不可能成为沈太太。我不和苏家联姻，也会和张家林家。”
“别忘了，你是靠谁才能走到现在。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夜总会陪酒！”
沈宴一怒之下，说了伤人的话。
他有些后悔，但无法收回。
乔莹转身回头，不痛不痒地轻笑，“是啊，多得沈总栽培，我才能从一个陪酒女变成在职研究生，山河集团的首席秘书。”
“你知道就好。”沈宴故意气她。
“你现在之所以有底气跟我闹，是因为我一手把你捧到现在这个位置。一旦我全部收回，你还是得像当初那样求我依附我。”
“人生的关键时机只有一两次，把握好，别赌气毁了自己的前途。”
“跟着我，除了沈太太，我什么都能给你！”
乔莹气笑了。
他永远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从未平等看待她。
是，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但他忘了，她的尊严、头脑和能力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他无法剥夺，她也回不到过去。
她没有反驳，他太高贵，不会听这些。
胃一阵绞痛，手抚上。
沈宴皱眉，“胃疼？”
她忙时经常不按时吃饭，昨晚通宵赶计划书，估计早餐都没吃。
心一软。
“商业联姻只是一场交易，没有感情，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一切照旧。”
“你不需要车子房子，我可以给你开一间公司，实现你的价值。”
沈宴走到她面前，抬手，握住她的手臂，语气柔和，“你不会后悔。”
他是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跟哄她，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然而——
“公司规定提前一个月提离职即可，沈总抓紧时间。”
沈宴目光一紧，脸色微绿。
乔莹平静地推开他的右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沈宴抓起一个茶杯，就要往地上砸。
但最后忍住了。
上一次她提出结束他们的关系，他已经发怒了一次，他不能被一个女人操控情绪。
断了，后悔的是她。
……
另一边，和冠凯的合作确定后，童桑和顾魏下午就去签约。
但童桑拿到合同后一看，皱眉……
“胡总，您的材料比市面上贵20%。”
“冠凯是陆氏旗下的，比其他小供应商贵不很正常？”胡总傲慢地回答。
童桑客气道：“品牌溢价是肯定的，但溢价太多了，10%已经是极限。”
顾魏陪着笑脸，帮着说话：“是啊胡总，第一回您让让利，以后可以长期合作嘛。”
“你这逻辑错了吧？第一次合作就讨价还价，还怎么长期合作？”
“我们冠凯属于陆氏，全球第一财团！”胡总高声强调。
“别说只比市面上贵20%，就算贵两三倍，也多得是公司想和我们合作。这次要不是上头选了你们，还轮不到呢。”
“是是是，您说的对。”顾魏连声附和，小声和童桑咬耳朵。
“人家背靠大树，没办法，20%就20%吧，算了。”
童桑却不同意，“他们这是坐地起价，破坏市场行规。”
“陆氏定的规矩就是市场规矩！”胡总霸道地放言。
“老板都没意见，你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还这么多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爱签不签，不签赶紧走，后面还大把公司排长队等着！”
“签签签，现在就签。”顾魏忙拿起笔。
童桑摁住他的手，“与其为了品牌效应多出钱，倒不如把多出的20%用来买更好的材料。”
“和陆氏合作很难的，50%也得出啊。”顾魏拼命使眼色，推她的手。
“顾总……”童桑摁着他不放。
“放手。赶紧签，别一会儿人家后悔了。”
搞砸签约，后果他可担不起。
顾魏强行推开了她对手。
胡总笑得非常得意。
童桑见不得他那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