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晚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怒声咆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陆万霖的老婆!”
“陆总的老婆会吃霸王餐?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快报警!”
经理和店员把白初晚摁在地上。
她疯狂挣扎,还咬人,被经理揍了好几拳,痛得惨叫。
警察赶到,把她抓到警局。
白初晚一只手被铐在椅子上,要求打电话。
她先打了一个给陆万霖,但他把她拉黑了。
她又打了一个给陆子辰,却关机。
接着打给林泽,响了两声后,挂了。
“都是一帮混蛋!”白初晚气得摔手机大骂,又发了一阵疯,被关起来。
关了一星期后,白初晚被放出来。
她身上没有钱,只能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了两个小时走到别墅,脚底都磨破了。
门口两名保镖守着,不让她进去。
“我是陆太太,你们敢拦我?!滚开!”
“我要进去!”白初晚声嘶力竭,高声怒吼。
但保镖早就对她深恶痛极,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倒在地。
“陆总说了,以后你和陆家没有半分关系,快滚!”
“我是子辰的妈咪,他不能这么对我!”
“陆万霖,你出来,出来!”
“陆子辰!”
“子辰——”白初晚冲着别墅大吼。
保镖一左一右架起她,要将她强行拖走。
“子辰——”白初晚撒泼打滚,死赖着不走。
看到女佣从别墅走出来,她眼里放射出希望的强光,“春桃,快让他们放开我!”
“子辰在不在?让他下来!”
“春桃——”
春桃无动于衷,双手抱胸,看着被摁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白初晚,幸灾乐祸地冷笑道:“陆总已经把你赶出去了,你还有脸回来?”
“闭嘴!我没被赶出去!我还是陆太太!”
“呸!”春桃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你可真不要脸,少爷从来就没有承认你,还自以为是。”
白初晚被这一口唾沫惊呆了,她不敢相信以前自己任意打骂的下贱女佣敢这么对自己。
她气疯了,发狂挣扎,要扑上去和春桃厮打,力气大得保镖都差一点摁不住。
“放开我!”
“我要撕烂她的脸!贱人!”
“贱人——”
“你才是贱人。”春桃骂道:“你出轨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少爷了。”
“——”白初晚脸色煞白。
难怪陆万霖要将她逼上绝路。
春桃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鄙视她,唾骂。
“白初晚,所有的佣人你当狗一样打骂,连家人都要被你威胁。你蛇蝎心肠,这就是你的下场!”
白初晚怒得想杀人,却动弹不得。
保镖、春桃,包括门后的佣人,全都在看好戏,每个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和解气的表情。
她坏到遭每个人仇恨,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吗?
白初晚感到心寒,害怕,冷颤。
不!她是高贵的陆太太,而他们不过是一帮下贱东西,就该被她打骂。
她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是陆万霖父子,是时易,是童桑。是他们把她害成这样!
她会报仇的,一定会。
但此刻的白初晚也只能像丧家之犬般被保镖拖走,扔出别墅区。
她打电话向其他人求助,但打到手机没电,都没一个人接她的电话。
她身无分文,又饿又累,只能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游荡,一直游荡到深夜。
她实在走不动了,看到桥底下有一张席子,就过去睡。
但刚躺下,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就扑上来抱她。
“滚开!”白初晚吓坏了,拼命蹬腿,呼救。
但深夜没人听到她的求救声。
流浪汉撕破她的衣服,白初晚用力踹中他的膝盖,这才逃跑,吓得躲到角落里哭。
天亮了,她饥肠辘辘,饿得头晕。
一个小朋友从肯德基出来,坐在路边吃汉堡,味道诱惑着白初晚。
她实在受不了,扑上去抢了小孩的汉堡,狼吞虎咽。
小孩吓得哇哇大哭,家长赶过来,把白初晚推开,拳打脚踢。
汉堡掉在地上,被他们踩烂了。
家长拉着孩子离开了。
白初晚鼻青脸肿,看到有人往臭烘烘的垃圾堆里扔了吃剩一半的鸡腿,立刻扑过去,忍着恶心送进嘴里。
但一只狗狂吠着跳上来和她抢食,白初晚被咬了好几口,腿上和手臂上全是血。
没有人帮她,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