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面色惨白。
婚礼下毒,太狠了!
“哥哥,安安会死吗?安安不想死……”安安吓哭了。
时易温柔地对她笑,“当然会死,你和你妈,都该死。”
安安哭得更厉害。
陆子辰忙抱着她,“安安别怕,哥哥在。”
“别再胡闹!这只是一个玩笑,对吗?”陆景山紧张地问。
“4分钟后,你就知道了。”
陆景山怕了,上前愤怒地拎起他的衣领,“快把解药交出来!”
时易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你聋了吗?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没有解药,你们都得死!”
“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家人?哈哈……”时易闻言更恨,“我只有一个家人,就是我妈,可她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你害死了!”
陆景山痛心,“这几年我一直想办法补偿你……”
“你害死了我妈,你永远都补偿不了!我之所以回到陆家,忍受你们这群刽子手,就是为了替我妈报仇!”
“你这个老东西,口口声声说补偿我,可这么多年陆氏一直是他在做主!”
时易充血的眼睛怒视陆万霖,充满了仇恨。
“你的命也真是硬,5年前的车祸居然没撞死你!”
原来那场车祸是时易操纵的,他早就对陆家下手了!
陆万霖的太阳穴抽动,攥紧了拳头。
“腿都废了,你居然还能站起来。得了脑癌,也死不了!”
包括他之后安排的各种暗杀,都被他躲过去了。
时易感到无比荒诞和可恨。
“不过这一次,你死定了……呵呵呵……”
时易像个占尽优势的赢家,等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他面前,为他们的罪行买单。
陆景山悔不当初。怪他当年犯的错,导致了悲剧。他死不足惜,却害死了自己的家人。
童桑害怕地靠在陆万霖怀里,莫远也抱紧了苏菲。
原本浪漫的婚礼,变成了一场恐怖的灾难。
烟花绽放得更加绚烂,满天星火。
时易狂笑,像个疯子,笑着笑着,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白衬衫。
众人吓呆。
时易自己也惊住,为什么他们没事,他的心脏却突然巨烈地绞痛起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手里的香槟,难道——
他看向陆万霖。
陆万霖目光冷沉,“早在你利用白初晚想炸死我们一家时,你的结局就已注定。害人者终将害己。”
他就是要让他自作自受!
“陆万霖,你好狠。”时易吐出更多血,承受不住心脏的绞痛,痛苦地倒地,紧紧捂着心脏。
童桑忙让苏菲先带走子辰和安安。
时易死死瞪着陆万霖,不甘心还是输给了他。
他的眼珠子疯狂充血,身体痛苦地痉挛、抽搐,快要窒息。
求生的本能让他伸出手,向面前的人求助,“救……救我……”
童桑不忍心看,背过身去。
“阿易!”陆景山焦急地握住他的手,“快给他解药!”
陆万霖冷漠道:“他自己说了,没有解药。”
他罪有应得!
“救我……救……”
“来人!快来人啊!”陆景山忙叫人一起把时易送去医院。
……
夜深了。
童桑照顾两个孩子睡着后,回到房间。
陆万霖刚冲完凉,“他们怎么样?”
“子辰没事,安安受到了一点惊吓,好在没什么大碍。”
陆万霖倒了一杯温水,轻声安抚他:“抱歉,婚礼上出现这样的事。”
童桑摇头,“你也是想让他自作自受。”
“嗯,我知道他肯定还会动手,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他。”陆万霖捧起她的脸,“同情他?”
童桑毫不犹豫地摇头,“是他自取其祸。他对子辰和安安下手时,我和他就已经恩断义绝。”
“而且他活着,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个隐患,现在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嗯。不过,他没死。但五脏六腑已经全部衰竭,以后只能靠药物和呼吸罩续命,永远都不会醒来。”
也就是说,时易成了植物人。
不知这和死亡,哪个于他而言更惨。
总之,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童桑软软地依入丈夫怀中,心有余悸,“我刚才好害怕,以为……”
“我说过会好好守护我们的家庭。”
“嗯。”童桑的心完全放下来。
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陆万霖捏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