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大惊失色,忙道:“太后并无此意,既然王爷身边有人伺候,想必也是用不上她们了,我这就将人带回去。”说罢也不顾失不失礼,带着二人匆匆离开。
赵鹤舟带着笑意看着喃月,喃月冷哼一声,“怎么?舍不得?”
赵鹤舟掐了掐喃月的脸蛋,笑道:“小没良心的,我原本就想拒绝的,你得罪了太后,瞪着她为难你吧!”
喃月切了一声,“早就得罪了,罪多不压身,我说不说,做不做,左右她是不想放过我了。”
赵鹤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觉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吧,只要你不去惹父皇和母后,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喃月嘟囔了一句,赵鹤舟没听清,以为她还是不放心。
就又说道:“我已经跟母后打好招呼了,也承诺了一些事。要是有人让你不快,你就去找她或者太子,他们会为你做主。”
喃月疑惑,“你答应她什么了?”
赵鹤舟没回答,而是说:“我自有我可利用的地方,你就知道咱不是白用他们保护的就行了。”
喃月抬眸看向赵鹤舟,赵鹤舟个子高,站在晨光力,喃月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眸。
“你低一些。”
赵鹤舟低下头,喃月发现还是看不清,只能用手遮在眼睛上,眯着眼睛看过去。
赵鹤舟只好微屈着身子,和喃月平视,“怎么了?”
喃月揉了揉他头,笑道:“你把我头发揉乱了,我揉回来。”
赵鹤舟无奈地笑了,从头顶上拉下喃月的手来,二人牵着手朝外面走去。
喃月抿嘴笑,她想她动心了。
“阿珩”
赵鹤舟垂眸看她,她就像了无大师说的那样,是上天赐给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三日回门,喃月和赵鹤舟回了林家,林老爷子一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家里出了一个王妃,这可是天大的事,林老爷子叮嘱了所有院子,万不可怠慢。
见面后,喃月看着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见到他们,带着林家所有人给自己和赵鹤舟下跪,喃月有些不适,用手臂碰了赵鹤舟,赵鹤舟走上前去虚扶一下。
“林老爷子不用多礼,鹤舟是晚辈。”赵鹤舟虽这样说,但在场的人没一个敢自称长辈的。
林老爷子带着赵鹤舟去了福禄堂的正堂,和立谦立诚一起。
而喃月和林老太太去了老太太的屋子。
陈氏、张氏、吴氏都在,张氏不怎么敢看喃月,甚至开始回忆,是不是欺负过喃月。
喃月和林老太太坐在上首,林老太太一直在说一些家里最近发生的事,还借着喃月在这儿,敲打了吴氏。
吴氏也不敢顶嘴,但心里不服肯定是有的。
原本在喃月看来吴氏是吴家嫡女,教养规矩虽比不上刘逸嫣也差不到哪儿去,可她脾气太过暴躁且为人狠辣。
虽然她没亲眼见到满儿的下场,但听单丛传回来的话,就知道她是恨极了满儿,发卖满儿前偷偷将满儿的脸划花,立谦也没敢多说一句话。
如今落梅院中但凡长相清秀的姑娘都被发卖出去,伺候立谦的丫鬟也都换成了小厮。
喃月给她的建议,她不仅没有采纳,甚至派了人监视立谦的一举一动。
林老太太知道此事,觉得她不温顺就算了,还善妒,简直不是一个合格的媳妇。
只是说得多了,吴氏不爱听,转身就走。林老爷子知道立谦还得靠着吴家,就让林老太太多加忍耐,林老太太就憋了一肚子火。
如今喃月来了,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吐为快,将对吴氏的不满全都说了。
喃月眼看着吴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顾及喃月在场,才没甩袖离场。
“祖母”喃月打断了林老太太的滔滔不绝,笑道:“孙女想去祠堂一趟,拜一拜双亲,将我成亲的事告知他们,他们在地下有知,才会安心。”
林老太太突然被打断,有些不快,但听喃月如此说也觉得在理。
“王妃心系亡父,那就让齐妈妈待您去吧!”
喃月笑了笑,起身,聊楚赶忙过来搀扶。
这时屋里的一群人才察觉到,喃月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打骂的丫头了。
喃月进了祠堂,跪在地上给陆氏磕了三个头,说道:“母亲,我如今已成家,如今林家再给有人敢欺负我了,只可惜是借了你女婿的势。”
喃月自嘲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他很好,若是您还活着,您就是王爷的岳母,在这个家横着走都可以。”
喃月说着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若是您还活着,他一定会极力讨好您,让您把女儿嫁给他。”
喃月断断续续说了近半个时辰才出了门,聊楚见喃月眼睛红肿,忙让人准备热水。
盥洗后,喃月就要回去,林老爷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