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闻言对空安道:“不会这么巧,今日就是你和他们定下的交人的日期吧?”
空安愧疚地点了点头。
喃月挑挑眉,对单丛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去见见吧,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派来的?”
“林姑娘!”空安急道:“小心一些。”
单丛回过头看向她,“师太,我们姑娘已经是王妃了。”
说罢二人朝外走去,喃月也没再去看空安。虽然空安多的是迫不得已的理由,可喃月却无法代替那些被交出去的女孩们原谅她。
喃月跟着刚刚说话的小尼姑一起走到了一个厢房,厢房中穿着深蓝色官差袍子的男子正悠闲地饮着茶。
听见有人来,男子也没有起身,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支着看向喃月。
打量的目光让喃月越发的恶心,不禁有些干呕。
单丛给喃月抚了抚背,神色厌恶地看向那个男子。
男子看了看喃月的身后,见除了那个小尼姑再无旁人,便问道:“怎么没了?不是说好了五个的吗?”
小尼姑看向喃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男子生了气,将茶杯砸到小尼姑脚下,吓得小尼姑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哑巴了?空安人呢,让她来见我,每次我来接人,她都推三阻四的。上个月不是刚被送来几个人抄家的官眷吗?这两个颜色虽好,但咱们约定的是人数,跟这个没干系。”
小尼姑被吓得直哭,喃月开口道:“你先回去吧!”
小尼姑这才哭哭啼啼跑了。
男子发觉了不对劲,站起身来,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喃月,问道:“你是何人?”
喃月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谁派你来的?”
男子察觉到不对劲,看喃月不像普通女子,立马警觉一言不发就要往外走,喃月也不阻拦,看着他走过去。
没多久男子就被川梓和川鸣压了回来。
“放开我!”男子剧烈挣扎,川梓压着他跪在喃月面前。
喃月继续问道:“看你这身打扮,你是县令派来的?”
“跟县令无关,我只是来寺里烧香拜佛,你们凭什么抓我?”
喃月冷笑道:“寺庙烧香?所以你当我们是善男信女?川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结果。”
喃月说完就走了出去,不管厢房里面传出的声声惨叫。
“王妃,若是他不肯说呢?”单丛问道。
二人走到外面,周围与多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
喃月走到一棵树下,仰头看去,“这树啊,一开始是直的,才能青云直上,若是歪了,那就一直歪到头了,人也一样。”
单丛也看向那棵树,喃月继续说道:“当年在德安寺作恶的那些人没有收到制裁,不缩着脑袋过下辈子,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出来祸害人。”
单丛蹙眉道:“我们这次只带了几个侍卫,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喃月伸手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随后又任其从手中滑落。
“这么多年过去了,猎人和猎物的角色该调转了,轮到我为刀俎,他们为鱼肉了。”
单丛还是觉得冒险,“王妃心善,可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您还怀着身孕呢!”
喃月转过头看向单丛,“心善?我这么做是为了在亳州培养我的人罢了,单丛,他们不死,我们怎么在这里施展拳脚?”
“王妃的意思是?”
喃月说道:“亳州是我选了好久才选中的地方,这里距离京城不远也不近。
远的说,在这里做的事,传讯到皇宫,快马加鞭十日才能到。
近的说,若是皇宫有什么事,驻扎在这里的军队十五日就能到达皇宫,比在边疆驻守的士兵要快上半个多月。”
单丛震惊地看着喃月,“王妃要做什么?”
喃月笑道:“我做什么,取决于别人会不会对我做什么?”
养私兵,这是诛九族的罪名,单丛连猜想都不敢往这上面猜。
“王妃。”
喃月听着单丛颤抖的声音,笑道:“怕了?你放心,不是养私兵,冒险的事让敌人去做,我们可是良善之人。”喃月将良善二字咬得很重。
单丛还是没弄明白喃月要做什么,自从喃月醒来后,要来亳州,很多事情她都看不透了。
喃月朝黄梅院走去,路上她都在想,这些年,所有人都觉得她好性、良善,那她呢,就多做一些“良善”的事才行。
黄梅院的黄梅树树枝茂密、郁郁葱葱,喃月看着它,忽然就笑了出来。
她从现代被大姑杀死后,又醒来那晚,并非什么都没想到。
她想到了那年被几个同学欺负后,她就偷偷买了一把刀,将刀放到其中一个学生的书包里。
又故意惹怒她们,她们放学将自己堵在厕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