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星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是被冷醒的。
她将帐篷的拉链拉开一条缝,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环境,天还是漆黑色的,朝火堆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见阎隐白的踪迹,她有些心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此时是清晨的四点五十分。
“阎先生?”
她轻叫了一声,不见回应,于是匆匆套上外套往帐篷外面走。
环顾一周,遍寻不见阎隐白的身影,她想起前段时间关于娘娘山有游客被毒蛇咬伤的传言,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阎先生!”
慌乱中,她放声大喊。
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应激反应,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惊声呼救,“救命!”
那人吃痛,连忙出声,“别喊,是我!”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阎隐白,彩星辰松了一口气,“您去哪了,您的手还好吗?对不起,我以为……”
她抓过他的手查看被自己咬过的位置,看到上面两排深深浅浅的牙痕,她禁不住自责,“对不起,我以为……”
“以为我是坏人?”
一开始彩星辰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她有些羞愧的点点头,接着她话峰一转,“前段时间,有人在娘娘山被毒蛇咬了,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
看到她如此为自己担心,阎隐白心中有一股暖意在升腾。
他第一次体会到除自己的母亲外,有个女人会因为担忧自己的安危而慌不择路的感觉。
以为我被蛇咬死了?”
见她默不作声,他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蛇不咬我这种皮糙肉厚的老男人,倒是兔子喜欢咬。不知道被兔子咬了,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兔子?”
彩星辰听得一脸茫然。
阎隐白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眼前,现在不就有一只急眼咬人的兔子么?”
彩星辰瞪瞪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娇嗔追着他打:“你骂我是兔子!”
她知道他是为了缓解她的情绪而跟自己开玩笑,但这个玩笑真的很容易让人破防。
阎隐白灵活的走位,加上大长腿的优势,彩星辰半点便宜没占到,追了半天都碰不到他的衣服角。
“我放弃了,不追了。”
阎隐白逗弄她,“真不追了?”
彩星辰大口喘着气,一手撑着腰,一手摆了摆,“不追了。”
等阎隐白放松警惕时,她猛然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抓到你了,看你还敢骂我是兔子!”
阎隐白唇角上扬的弧度逐渐变大,薄唇里吐出字来,“你这是耍赖皮。”
“兵不厌诈。”
彩星辰也看着他笑了。
阎隐白淡笑不语,末了,他指了指山脚下一处亮着灯的地方道。
“我刚才遇到巡山的工作人员,问了一下,山上没有吃的,山脚下才有。”
“那我们收拾一下,现在下山,退完东西刚好吃早餐。”
彩星辰已经计划好了时间,吃了早餐,正好赶上上班时间。
“可以。”
阎隐白认可她的提议。
忽然,上山的路乌泱泱涌上来一群人,此时天刚露肚白,隐约可见清一色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
彩星辰好奇地多看了一眼,不想就这么一眼就引得阎隐白的不满。
他不冷不热地酸道:“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不矜持的吗?”
彩星辰冲他扮了一个鬼脸,笑嘻嘻道:“看帅哥能延长寿命,我只是单纯的想活久一点。”
阎隐白俊眉微挑,“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帅哥?”
“因为丑的我们班有。还有,请您相信我的审美眼光是专业的。”
彩星辰只是单纯的拿他斗闷子,没想到他却上纲上线了,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过来,然后用大手掌捂住她的眼睛。
“有些东西不能看,看多了就会长针眼。”
就在两人玩闹开的时候,对面的那群一八五男人里,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星辰,是你么?”
彩星辰被对面的呼声吸引,转头去看,巧好看到应忍冬那张妖娆得雌雄不分的脸。
“应先生?”
“好巧,没想到真是你。”
应忍冬表现出对偶遇彩星辰的喜悦。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被边上那个化身醋坛子的阎隐白一把挡开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打击完应忍冬,他又扭头看向彩星辰,“你跟他才认识不到一天,就一副熟络样,就不怕他是个骗子吗?”
应忍冬能感受到来自阎隐白的敌意,立马反驳道:“你没有听过一见如故这个词么?再说,我也不是骗子。”
“没有哪个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