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春娇脸上都糊满了血,许诗霜也是过了好半天才认出她。
对这个女配,她是半点好感没,脸色全程淡淡的。昨晚在澡堂遇到,齐春娇一直盯着她的身体看,那眼神令她心生不喜。
江宽不明所以,见许诗霜站着没动,还以为她不明事态,忙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嫂子,这是文工团的女同志,齐同志。她晚上吃饭的时候门牙不小心掉了。”
许诗霜只看了一眼,就道:“我治不了。”
齐春娇面色当即就绿了。不过因为血迹看不出来。
“嫂子,咋会看不了呢?”江宽急了。
许诗霜淡淡道:“她这个是牙齿掉了以后溢出性出血,正常的。一会让她去医院里找值班军医领一颗止血药,自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血就差不多能止住了。”
江宽又伸出手,掌心里是那颗齐春娇掉下来的大门牙,上头沾了零星泥土和两根草。
他试探性地问道:“能不能把这个重新安回去?”
“你开什么玩笑呢。”许诗霜摇头。
“行,我们走吧。我看她也就是个庸医,不可能看出什么门道。”齐春娇怒气冲冲拉着江宽就想往外走。
谁知江宽没动,看着她认真道:“嫂子不是庸医。她是我们全岛上唯一也是最专业的牙医,据说她掌握的牙医术是从香江国外传过来的,如今国内也就只有望城独一份。”
齐春娇怔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许诗霜还有这番本事。
所以,对方并不单是一个草包?
不知为何,知道许诗霜看牙很厉害,齐春娇心里更难受了。她感觉对方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估计是不想给她看。难不成她还得求着她?
也怪她,昨晚在浴室上下打量许诗霜的厌恶嫉妒恨眼神没有收敛。
齐春娇心里有一丝后悔。
“那她像你说的这么厉害,为啥不给我看?”丢了一颗门牙,齐春娇说话都漏风。为了不让陆星剑看见自己的丑相,她特地移开脸,低头委屈,泫然欲泣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和朋友聊天吵到她睡觉,她对我有什么不满……”
江宽闻言立马道:“咋可能?我们嫂子可不是这种人。”
陆星剑也冷冷看向齐春娇,目光像刀子一样能杀人。
齐春娇立刻打了个寒战,噤声。
许诗霜脸色淡淡:“不满?这位同志,我根本不认识你。”
作为一个医生,许诗霜是将工作和私人情感分得很开的。她刚才告诉齐春娇的也是实话,她治不了她。
齐春娇被气到了,大声道:“咋可能?我俩昨晚在浴室里头就碰到过……”她分明记得许诗霜跟自己对视了呢!她当时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的胸看,心里又嫉妒又恨,这么大饱满圆挺雪白的酥.胸,为什么不长在自己身上?
一个军医,也是浪费!
许诗霜前凸后翘的完美火辣身材,令她羡慕地眼睛血红要喷火。
许诗霜语气淡漠:“我实话跟你说,我的确是会种植牙齿。但你这个我没办法。因为你只是来岛上一两天,我如果要给病人种牙起码得维持三个月,期间要做好几次手术,你总不能天天到我们岛上来吧?”
齐春娇一噎。
她确实不能。
环泗岛作为前线重地,普通人根本是无法靠近的。哪怕是渔船,隔着上百海里就会被鸣枪警告。如果有人听到警告后还不顾不管地过来,直接会被当成敌人乱枪打死。
即使是军人申请来这里,也要经过层层审批。
如果不是这次文工团义务表演,齐春娇这辈子都不可能登上环泗岛一次。
而且,齐春娇也不相信许诗霜真的会种牙。
就算会,也是种那些旧社会的大金牙,丑的要命,她才不要呢!
齐春娇出身城里,她听在百货大楼当主任的哥哥说过,望城如今就出现了一种新的进口植牙技术,价格不便宜,可是种植的牙齿就跟真的一样,无论是外表和使用效果都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想想算了,先把血止住,回头赶紧给哥哥打个电话打听这事儿。
“那行,谢谢你许军医,我和江同志先走了。”说“谢谢”二字时,齐春娇咬重音节,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许诗霜:“嗯,你们慢走。”说着就转身进了屋。
陆星剑本来有心找江宽打听问事,只是今天白天都在训练很忙找不到机会。眼下有外人在,他也不方便开口,只能作罢。
临走前,齐春娇还多看了陆星剑几眼,看到屋里还有个小孩,心里咯噔一下。
陆星剑却压根没看她,砰地一声就把大门关上,隔绝了她窥探的目光。
齐春娇面色恍惚地走出了陆家院子,一路上,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一会,她突然问江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