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以破坏军婚的罪名,坐牢妥妥的。
但现在江宽退役,许诗霜也不确定了。
“江宽哥他当初就不该娶这种女人。”许乐乐不赞同道,“他值得更好的。”
“那也没办法。”许诗霜摇头。
有时候都是命,是被时代洪流所裹挟着的命运。
“对了,”许乐乐也想起什么,道:“诗霜姐,我跟你说,我上回还看到夏小美了。她半年多前没结婚还在当老师的时候,我看她天天送温市长的儿子回家……”
许诗霜:“?”
心道女主也真是牛逼。
许乐乐挠挠头,“我就听那些邻居大娘说,她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许诗霜:“她这是想当但没当成吧。”
要不然现在夏小美肯定嫁给温博雅了,而非她上回在婚礼上见到的陌生阴厉男人。
许乐乐道:“是呀,所以她后来没继续当小学老师,就是被家长们联合举报,说她带孩子,就是专门想勾搭孩子的爸爸……作风不良。”
“啊,这……”
许诗霜冷不丁又吃了个大瓜。
她本来还以为夏小美估计是结婚怀孕了才从学校辞职,没想到竟是被举报。
这下子,名声不是臭了。
恐怕从此以后夏小美再也当不了老师。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到了要归京的日子。
许诗霜有些舍不得望城这边房子的浴缸马桶,但也没办法,只能临走前再狠狠泡一次澡,留个念想。
陆星剑道:“你这么喜欢,到时候回京市也给你装一个。”
“算了吧,现在想买个马桶都难。”许诗霜摇头道,“过几年再说。”
就算有,这会装也太招摇了。
毕竟陆兴泰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如果她在大院里装了被人看到,可能会传出贪图享受的名声。
陆星剑道,“等商店什么时候有卖,我给你买回来。”
离开望城前,许诗霜又去了一趟周记牙科诊所,给周宜民补货。
她从银色箱子里拿出的牙科材料一大麻袋,毫不含糊。
周宜民看到她难得回来很开心,喊了声许诗霜“师父”,差点惊掉牙科里其他人的下巴。
不过周宜民倒是没去管这些目光。反正他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在乎闲言碎语。
在他眼里,许诗霜就是他师父。
许诗霜道:“材料你自己清点一下,还要的话下次写信通知我,我给你邮寄过来。”
说罢留下一张写着自己京市地址的纸条。
“好嘞好嘞。”周宜民笑呵呵道,“这些材料能用很久了。”
“对了,师父,您看我年事已高,估计再干两年就干不动了,我想收个徒弟,您看能不能把这手牙医术传承下去?”他道。
许诗霜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点头同意的。
“你多收几个都行。”
周宜民道:“您有推荐吗?”
许诗霜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人。主要这年头还在学牙医的,要么是子承父业,要么是考上工农兵大学的大学生。
普通人哪儿能想到去学这个。
要找有基础的话,袁凡旋倒是挺合适。
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花时间心思去学。
许乐乐的话,许诗霜其实也想让她学。
但没几年就要高考了,目前对她来说,学习更重要。
在这个年底阿,如果能考上大学,可是足以改变命运阶级的大事。
“就我推荐来之前在你诊所兼职的那个护士,袁凡旋同志,你看怎么样?”许诗霜道。
“可以啊。”周宜民连连点头道,“这姑娘挺聪明的,也好学。就是好一阵没来我这儿了。”
许诗霜道:“她最近要结婚,估计没什么空,到时候我问问她。”
“哦,她结婚啊,什么时候?”周宜民说着又包了个红包递给许诗霜,让她带送给袁凡旋。
“祝她新婚快乐。到时候空了还来我这哈,我这儿可缺人手了。”
走前,许诗霜目光环视一圈这间富有年代感的牙科诊所,也很唏嘘。
她空有这一手牙医术,却无法大肆发扬。
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再快点。
早日到改革开放。
袁凡旋搬去季友年家住后,一切安顺。
季友年家是大院儿里的房子,也有单独小院,又大又宽敞。
因为考虑到他们只领了证,没有办正式婚礼“圆房”,季母特地给她空出了单独一间房。
这也让袁凡旋松了口气。
彼此两人才刚认识,让她这么快跟季友年睡一块……她估计也做不到。
许诗霜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