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一份全身心的信任的建立,宋琼枝不经意的关心举动总能带来出乎意料的效果。
任务即将完成。
宋琼枝不知作何他想,提不起一点喜气,倒是时不时望着宋玉树的身影发呆。
越往前走,她心中越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晚宴在宋家老宅举行,老宅上下灯火通明,穿着华丽的人三五聚成一团交谈,大厅里充斥着悠扬的提琴声和欢声笑语。
宋琼枝邀请了许多人,以宋家为中心扩展出去的亲戚,或是有生意往来的北京大户,认识的不认识的,和宋家地位相当的都邀了来,地位差些的挤破了脑袋也来了些。
总之,这次宴会是给足了宋玉树面子。
但到底是带着真心来的还是为了求得生意上的一份便利就不得而知了。
“姐姐……”宋玉树勾着宋琼枝的小指荡了荡,紧张得手指不由自主地动弹。
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况且都是些陌生人,颇感不自在,只紧紧贴着宋琼枝求些安慰。
宋琼枝拍拍他的脑袋,将他拉开了些,细意检查着他的衣着。
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前面的刘海向后梳去露出额头,给他添了几分成熟,偏偏那双眼睛小鹿般不谙世事的清澈,成熟和清纯两种气质明明相互矛盾,在他身上却极为融洽,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宋琼枝正了正他的领带,轻轻扫了扫他的肩。
“跟在我身后。”
聚光灯汇聚到台上,宋琼枝牵着宋玉树走了出来。人们停止交流,不约而同转向台上。
宋琼枝莫名觉得这像是婚礼现场,她是个带着女儿出嫁的老父亲。
她好笑地撇开这个想法,拿过话筒简单说了两句便递给了宋玉树。
宋玉树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宋琼枝早给他备了小抄,他照着小抄念,倒也赢得满堂喝彩。
宋琼枝引着他见了宋家的几位长辈,又去见了生意上往来密切的合作伙伴。
宋玉树生的漂亮,又懂事有礼貌,轻易得了他们的欢心,想来未来他们会对他照拂一二。
期间不断有人上前攀谈,甚至领着自家的孩子来,心思很明显,大的小的总得拐一个。
一个个漂亮的小O欲语还休地看着他俩,直把宋琼枝看的鸡皮疙瘩起一身。
“小枝啊,你有三十了吧,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小玉啊,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很显然,人在任何阶段都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好不容易摆脱了催婚的家长,却免不了喝酒,宋琼枝替宋玉树一一回绝了,自己倒是喝了不少,酒的度数不高,可一杯接一杯的也受不了。
她找了个借口去了厕所,接了捧冷水泼在脸上,昏昏沉沉的大脑勉强清醒了些。
可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袭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001的警告。
“宋女士, 我这边检测到您的信息素浓度直线上升,您的易感期可能到了!”
这是可能吗,这分明是一定。
宋琼枝手撑着水池两侧,眼前罩着一层雾似的迷蒙,只觉得腹中火热难耐,急需什么东西发||泄。
“宋女士,抑制剂!抑制剂!”
宋琼枝脚步踉跄走出门,避开人群直冲着房间去。
宋玉树跟在宋国强身后应付着宾客,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宋琼枝。
她进去时本就有几分醉意,出来时状态更是不对劲,宋玉树心里重重一跳,道了声“失陪”便放下酒水追了上去。
宋琼枝感觉全身都在烧,哪都不得解脱,火燎的刺痛和暴躁感直直刺入神经,一下一下敲打心脏。
床前柜里没有抑制剂,书桌里的抽屉里也没有。
她大口喘着气,胸膛不断起伏,翻找的手都在颤抖,却始终没有找到。
“001,帮我找。”
她脱力地靠在床边,一条腿支起,一手攥着胸前的布料,呼出的气都滚烫,甚至有一股窒息感。
001用搜寻系统扫了一遍屋子,焦急道:“宋女士,这里没有,您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了。”
宋琼枝此时的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哪里还能记得到底放哪了。
她疑心自己就要这样被烧死,陡然间闻到了一股浅淡的清香。
要命的窒息感瞬间消失,混着好闻气息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就像久旱逢甘霖那般,这股清香几乎是救了她一命。
宋琼枝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来人,只一个轮廓便认出是宋玉树。
他眉目焦躁不安,一下扑到宋琼枝身边,清香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变得清晰。
宋琼枝迷迷糊糊的想,空山新雨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姐姐!”
宋玉树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