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氏所言,柳月姝这几日便与柳月莲走的近些。
柳月莲也正如她之前所说,再也没和柳月姝说过什么叛经离道的话,反而一心一意的准备着自己的嫁妆。
细细观察了几日,柳月姝没有发现任何出格之举。甚至柳月莲对她的态度一如从前一般 ,木讷怯弱,将尊卑看的极重。
仿佛那日她们之间的对话只是她的错觉。
可那又怎么会是错觉。
柳月姝感觉背脊一阵发凉,她已经看不懂莲姐姐准备做什么了。
但她也知道,莲姐姐对她有了防备。她这般跟着莲姐姐是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的。
但母亲那边绝对会有所收获。
柳月姝跟了柳月莲几日无所收获,便放弃了。
又过了几日寻常日子。柳月姝有点恍惚,这些天睡眠异常的好,不仅没有噩梦困扰,也没有念诵佛经。一切看着似乎都与往常相同。
唯一与往常不同的貌似只有她的想法与以前有些许不同……
今日清早柳月姝如同往日一般给老夫人和王氏请安,却在王氏那里看见了本该上早朝的柳相柳安言。
她进门时,柳相正在和王氏商量事情,两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待柳月姝进来,两人听到声响,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些。
但面上依旧难掩愁绪。看向柳月姝的表情更是复杂无比。
“给爹爹,母亲请安。”柳月姝乖巧行礼,随后问道,“爹爹今日怎在这?女儿记得今日并不是休沐的日子。”
柳安言目光复杂的看向柳月姝,嘴唇蠕动,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王氏拉着柳月姝坐下,面上愁绪难掩,“昨日上朝,工部上奏太原之水决堤,死伤过万,百姓流离失所。皇上下旨任命你父亲为河道总督,即刻出发前去治理太原水患。太子殿下请旨一同前往。”
“也因为此事,太子殿下拒绝了前几日朝堂不断谈论的太子妃之事。先前皇上已经有所动摇。太子立妃之事理应在这几日定下。但水患一出,太子拒绝便有理有据。其言‘国难当头,怎谈儿女情长。立妃选妃之事待此次水患结束再提。’”
王氏说完,柳安言叹了一口气,接过话茬。“按理说,太子妃的人选在开福寺一行结束之后,理应由皇后娘娘询问太子后,和太后娘娘商量选好,再与皇上通气。这太子妃的人选就定下了。轮不到前朝这么多事。但不知从哪传的消息。说太子不满这次太子妃与侧妃的人选。准备立功请旨求娶他喜欢的那位千金贵女。”
“所以前朝这几日才闹出这么多名堂来。昨日太子一请旨,便将这传闻落实了八分。皇上也将信将疑。昨日召我觐见,便是敲打我,不能让太子有大功也不能让太子无功。”
“娘娘昨日也传了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与皇上差不多,让我和你爹爹说,太子的功过分寸要把握好。”
“但昨日傍晚,太子秘会于我,请我在此次治水之行放权于他。他还向我立了军令状,说必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