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哥,我们啥都没说。”江乐慌忙摆手。
“在夸你帅呢哥。”两个人龇着个大牙,笑得一脸的心虚相。
路知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这俩货儿,显然不信。
“是吗,我怎么听到了‘新同学’,你们嘀咕他什么了?”
夸你帅你听不见,就听见这仨儿字了。
两人心里无语凝噎。
“呃……我们……我们说……”
害怕尚宁要乱说,江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我们说他学习肯定很好!新同学学习好!”
“对!我们就是在说这个!”尚宁扒拉下江乐的手,跟着他很努力的点头。
路知看着这两个憨货,一秒,两秒,摇了摇头,叹气走了。
仅给两个人留下了一个背影,临走前一脸说不出来的复杂。
剩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阿宁,你看出来了吗?”
“什么?”尚宁疑惑。
“他说我们是傻子。”
“是吗?”尚宁摸着脑袋。
他说话了吗?
然后跟着走出了厕所。
……
下午的课有点无聊,大热的天听得人想打瞌睡。
江淮转来之前上的课确实比一中的快一些,圣莱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学院,教学质量是不差的,也不是只有靠钱财堆积起来的名声。
看着上面的英语老师在滔滔不绝的讲单词和语法,英语老师是个小卷毛,看着年轻没工作多久的样子,个小,却也不好惹,脾气出了名的火爆,班上的同学差哪个老师的作业也不会差她的。
这还是从江乐这个倒霉乐子那里听来的,据说是高一寒假利用最后一天创造奇迹的时候,想着英语好写,就放在了最后,结果睡着了。
悲剧就此发生。
他被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杀鸡儆猴了。
“这么个柔弱俏小的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嗓子呢?还记得那天她对我弱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这是本人原话。
“那天这傻子被老师吼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傻了,就差点哭鼻子了哈哈哈……”这是损友补充。
整个学校奇奇怪怪的真是。
他心里懒散又平静。
听不进课,他有点分神,看着讲台上比划的老师,他的思绪也慢慢发散。
……
两天前。
医院里人来人往,还有随处可闻的消毒水味道。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江淮!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三天!整整三天!你给我一个解释你去哪儿了!”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是不是也想随了爸妈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不是你说啊?”
那个在职场上让人害怕的女人抓着男孩的肩膀,她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她在怕。
良久的沉默。
“……姐。”
别哭了。
伸手抱住前面的人,江淮喉咙哽咽。
“……对不起。”
“……对不起,我应该和你说的,我不找了,再也不找了。”
自从父母去世后,里里外外的事都是她一个人操劳,不止要顾公司还要顾家里,她已经很累了。
三年前那场车祸,江淮差点就死了,醒来后,他姐的精神就不太稳定。
江淮后悔了。
“我保证,我不找他了,以后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怕……”
病房里,身形单一的姐弟俩互相依偎在一起,他们只有彼此可以依靠了。
几分钟后,江槿情绪已经稳定了,又恢复了职场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是哭过的鼻子还有点红。
“离开京市,我送你去岩城。”
江槿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安排了他的后路。
江淮猛地抬头,“姐,我不……”
“他在那里。”
不想离开……
“不出意外的话,他在岩城。”
江槿看着面前的男孩子,“江淮,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低下头,“……好。”
……
回过神来,老师还在上面为祖国的花朵传播知识,班上的人在听课,或搞小动作,或在埋头记笔记,就怕遗漏老师每一句话。
久违的轻松惬意,离开京市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终于——叮铃铃。
下课了。
“哎,同桌,周末出去玩吗?”
一下课江乐就迫不及待转过来问江淮,怎么说也是人家转过来的第一个周末,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路知看到龇着个大牙的江乐,想也不想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