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共工咋惹你了,你眼睛都冒火星子了。”后土替共工鸣不平,想人家出力还不讨好,随手撂了颗药丸仰头进嘴里,略带鄙夷。
他平日里炼药大多都给自己吃了,没事一颗没事一颗。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祝融侧头瞟了一眼,又看见他在吃药丸。
照后土这么吃,那玩意儿不是糖豆儿就是补品,前者嘛,吃了变笨,后者嘛,补啥的啊吃这么多,迟早流一盆鼻血。
“不是,说着共工呢,我瞧着你咋挺厌的我呢。”后土正吃着,舌头拐了一道,舔了下后槽牙,笑了。
“没有啊。”祝融挺胸收腹抬头,双手往后脑勺一背哐哐就往前走,其实后土包里那玩意儿他还挺想吃的,后土怎么还不开口给他一颗。
快叫我啊快叫我啊。
一步。
五步。
十步。
“诶——”后土讶了一下。
十——诶哟我去。祝融天旋地转,被人揽腰掠走,啊啊啊啊踏麻的是哪个傻缺敢抱小爷!小爷的贞洁你拿什么赔!!
拿命来!
祝融也就内心戏多,面上不显,颇有厌世感的凤眼微眯,冷冷一扫,少年的意气与怒火嘎嘎往外冒,倒真像有那么回事儿。
只是眼神扫过去,又耷拉下来,无语,卡成个双眼皮,比死鱼还死鱼眼,蔫了。
算了,是共工。
打是打得过啦,唉,卖他个面子。
不过共工这个坏种要干嘛。
“武修的当真是孔武有力,在半空中内力一动,差点没拦住。”落地,共工笑,只淡淡一扯仿佛就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不过倒比玄冥强点,玄冥哪会笑啊。
“看清楚状况啊傻子。”月芙烛套用祝融的话扳回一城,一个爆栗弹指把祝融敲清醒了。
……
祝融呲牙,共工先暂且放一边,看着月芙烛就莫名火大。
只能我管你,不能你管我,只能我说你,不能你说我,哪怕祝融抬眼已经看见他前方蟒蛇的异样,脑子里还是盛着月芙烛,他大概就是这么个逻辑。
算了,大敌当前,先饶她一次。祝融惯会给自己找借口,傲娇得很,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做不到三个字,不是做不到,是时机未到。
等待下次天时地利人和还落单,看他怎么收拾她。
嘛....眼下,祝融认真看去,那本被共工收拾掉的蛇妖开始重新蛄蛹起来,口水在空中滴落厮糜,每一处尖牙都透露着怒意,却仍像是在痛苦挣扎,失声蠕动。
在寂静的黑夜中诡异又惊怖,寒意从头到脚捋直汗毛,拨动着跳动的心脏惶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共工都出招了,还没死吗。
好消息:愿望成真了。
坏消息:又被共工装到了
祝融脑子里装糖豆补药的时候一股脑低头迈步往前走,想着后土会不会给他一颗,都快走到蟒蛇身边的危险区了,然后被共工拦腰抱回来。
跟他抱月芙烛的姿势没什么出入。
啊啊啊啊烦死了。
这叫什么?适得其反弄巧成拙正打歪着,祝融本来不着调想着,直到耳朵里突然盛入尖锐的爆鸣,又刺又利的,扎的他耳膜快要炸开,祝融一眼看去登时石化,这踏马巨粗一条蛇恢复的精气神好像比先前更甚,刚刚说轻了,他这叫小人计已私,不可共谋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祝融歪头打了自己脑袋一下,这破脑子,也不想点好的,也不想点好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