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有说过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医生,也许正在为进入医科类院校继续深造做准备吧。”
“汉语言文学和医学,似乎是相距甚远的两个领域。”
“似乎是这样。”
“姜老师。”他话锋一转,“你一个人住,对吧。”
“是的,”我略有些诧异于他笃定的语气,“您是怎么知道的?是我同事说的吗?”
“不是。”他忙不迭地摆手,“前一段时间,有天晚上你在家拨打了报警电话,有这回事吧。”
“对,是的。”我低声应。
“那晚,你声称自己被跟踪骚扰,出警的民警我还算熟悉,林羽受伤时也是由他负责的。”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头。
我用力点点头,对他的细致程度又增了一分敬佩。我清楚地记得,那名警员姓郑,那晚,在他认出我的同时我也认出了他。
“可惜警察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当时去物业查了监控,也只看到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的样子,根本无法辨认,只能作罢。”我说,“虽然通过猫眼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他的眼睛,但当晚因为林羽的事我刚从市一院回来,晕头转向,很可能只是花了眼。”
“那天晚上,林羽的头部被冯泽安打伤,被送到市一院急诊,你也过去了,是吧。”
“对。”
“嗯。”他点点头,“虽然可能是误判,但你能告诉我你所猜测的那个人的身份吗?”
"我实在没有看清楚。"我垂下眼睛,“抱歉。”
“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和郑海跟进。”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是那晚出警的警员,天山派出所的。”
“谢谢。”我没想到他会分出精力关注这件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老师,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件事,”他抽出桌边的纸巾揩了揩嘴,同时又递给我一张,“现在我们这里有个线索,可能需要你这边帮忙打听一下。”
“什么?”我坐直了身子。
“上周五下午六点多,冯泽安的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是从附近一个小卖部呼出的,电话内容却无从可查。”他的双眸凝视着我,“这个时间正是下午放学后不久,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打听一下当时他身边是否有其他人,我觉得这个电话可能与案子直接相关,如果有人大致知道那通电话的内容,会对我们办案有很大裨益。”
“我等下就去办这件事,有消息立刻给你电话。”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收拾完碗筷后,我们在校门口告了别,他对我请他吃饭一事再三道谢后,便离开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