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是麻烦的事,对于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公司,陈柚心里太多不甘,不舍。
可这种心情,韩泽无法理解。
能理解的那个人,却又不会心软。
被韩泽催问着,她也有了快刀斩乱麻的想法,推杯道,“在他回去前吧,然后等待交接,月末走人。”
主意打定,陈柚回去后便开始整理手上所有未完成的工作。
韩泽本来周日晚上走,但看她为了离职奔忙,心里更期待她快些搞定,便在周日中午就返程。
余下半日时间,当然不够陈柚完成工作,但足够她写出一毫无纰漏的辞呈。
拿着辞呈,她难免想到这些年给秦曳递过的各式各样报告,策划,申请。
也收到过好多调岗通知,任职通知。
眨眼好多年,临别时又历历在目。
周一大早,站在积雪消融的街角,待卢超那行人都被支开,陈柚才双手插兜的走上前来。
“韩泽走了?”他手搭在窗沿,在后座靠右的位置,淡眸看她。
“嗯,昨天就走了,”藏在兜里的手攥紧,陈柚忽然有点紧张,“秦总,我有事跟你说。”
察觉她动作的不自然,秦曳眼尾扬起,温和的摊开掌心,“是要给我的东西?”
他看出来,陈柚口袋里藏了什么。
本来想有个寒暄的开场白,可他太敏锐,叫陈柚只能配合。
索性舒口气,把信封拿出,递过去,“嗯。”
秦曳接过,指尖在窗外被冻麻,他拆的不够利索。
等待的间隙,陈柚的视线从他手上,又挪去后座,他的身边。
那儿放着一个简陋纸盒,破损的边缘露出些许内容物。
粉色底,隐约可见一点黄梅轮廓在瓶口。
她微怔。
那跟她摔碎的瓶子好像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