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无措的抬眸,惊慌看着那扇门。
然下一个念头却冒的突兀:来的不是该来的人,否则怎么没有房卡?
不等她细想,敲门声跟话音一起传来,“陈柚?”
是秦曳。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她踉跄起身,摸到门柄。
看到眼前那张脸的时候,大脑也跟断片一样,没了意识。
摔在地上的手机里传来杜白绵急切的问询,“喂,柚子?怎么不说话柚子?”
过了好一会,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杜白绵坐在店里,神情古怪的看向旁侧一脸八卦样的裴浔,“她不对劲。”
“什么情况?”裴浔凑过去。
杜白绵立刻把手机拿远,好像也在思考,“但是应该没事吧,曳子好像在。”
这么一说裴浔更急,管他三七二十一抢了手机按下公放。
好在店里没什么人,只是两个前台的收银被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眼神投到杜白绵这边。
她局促的解释,“小广告,呵呵,点错了。”
随即立马挂断,并怒瞪裴浔,“你有病吧!”
裴浔还在恍惚里,没顾上还嘴,“这是旧情复燃了?但玩的挺重口,干嘛要打给你听。”
那头喊的蛮刺激,要不是熟人,他大抵要多听几分钟。
两人各自皱眉,推测事情始末。
裴浔忍不住,发了个信息给秦曳,“又好上了?”
那边当然没回。
秦曳现在没空想太多,但也没心情耽误太久。
事儿办完后,整理着被扯掉三颗扣子的衬衫,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你挺急的。”
陈柚仍在懵懂里。
几分钟后缓了神,起身匆匆收拾,脑子还是乱乱一片。
等穿戴整齐,她捡起手机就想走。
却被秦曳拉住。
他不慌不忙把西服套上,揉了揉被咬伤的嘴角,“别走。”
“嗯?”陈柚以为他要找自己讨个说法,只能双手一摊,“抱歉,我当时不清醒。”
秦曳笑了下,回忆方才被抓到床上的细节,“看得出来,太狠了。”
通常说这话的都是陈柚,如今两方颠倒,她一时哑口。
他则安慰,“不用谢,你单身我也单身,不是大事,”顿了顿,慢条斯理的把领子翻折,努力将胸口那块破损遮掩。
陈柚本来没想道谢,被他说的嗓子一滞,半会才道,“楼下没动静了,人应该都散了,等下肯定会有人上来,我得走。”
“待着。”他总是那样从容,稳妥的将两手摁在她肩膀,压着她坐下去,“我就在隔壁,不会有事。”
细凝着陈柚的眼,他像从前安抚她挑战困难的工作任务一般,每个字都落在她心底,“你现在走了,不知道是谁要算计你,等他来了,才有的谈。”
这种魄力是陈柚没有的,她两手攥紧,身子微微抖,一半是紧张,一半是累的。
今天消耗一次,够她缓上半个月。
没有更多时间商量,她最终被下达命令那般,坐在了原处。
脸颊仍然绯红着。
门关。
没多久,又开了。
这回来的是有房卡的人。
那人进来前似带着期待的,笑着跟外头一个人说着话,“怎么非要我来这间,我的酒店,倒是你们给安排上了。”
是唐峰的声音。
可听起来他并不知道里面是陈柚,也不知道本来给他的是怎样一份艳礼。
外头说话的人声音很低,她听不清。
脑袋并没完全清醒,只是去卫生间整理过,稍微舒服些。
陈柚静静坐在床上。
等到唐峰走进来后,她听着门关,反而不怕了。
“唐哥。”见到他,陈柚仍旧笑。
唐峰果然是意外的,愣了下,又回头看了那扇门一眼。
很快,他便明白了。
类似的事屡见不鲜,他并非每个都愿意收,但对于陈柚,他确实是欣赏的。
唐峰的眼神像蟑螂,肆无忌惮爬在她身上。
“没想到是你,我看不出陈小姐愿意。”唐峰没急着干嘛,反而发现陈柚状态不对,主动递过一瓶水,“我不乘人之危的,陈小姐。”
陈柚也庆幸,他没到下作那个程度,不过他这样的男人确实犯不着把场面闹得太难堪。
“可如果你一进门,我就直接扑上去,还算不算乘人之危呢?”陈柚觉着这人挺懂门道。
像是两人都想算计。
唐峰稍一想,就懂了全部。
只是笑笑,坐下,这会反而有点长辈姿态,“我不会怎么样的陈小姐,我与伊文秀相识多年,今天闲聊,我知道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