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楼梯,十米不到的距离,陈柚看着他英气的侧脸写满忧虑。
她没有停留,在秦曳察觉前,回到浴室。
热水让人放松,不经意就忘却时间,直到门外传来敲门,提醒道,“柚柚?”
陈柚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把头发全部往后捋,“快了。”
“别洗太久,着凉。”脚步声远离,大约去了卧室。
等她出来,秦曳刚好进去。
里面湿漉漉的,脚滑,浴缸上面是花洒,不像家里那样分区,用的局促。
陈柚把头发盘进干发帽,“透会再进去吧。”
蒸气里是沐浴露洗发膏还有她本身味道的混合,很奇怪的,脚下也粘,水汽一地,看上去并不干净,仍有泡沫盈在下水口。
“又没关系,反正是你洗过的,”然秦曳并不讲究,他这样到处挑毛病的人,却浑不在意的赤脚走上她才洗过的湿滑地面,开始脱衣,“身上好难闻,我等不下去。”
说了几句这房子的缺陷,他精光的站在浴缸外,一脸不爽。
花洒爆开,水哗啦啦往下,陈柚面无表情的看着水渍从他眉骨蔓入肩胛,然后手臂开合,脊背肌肉微微耸起。
他的腿部线条很紧绷,竖直的几块线条,彰显男性魅力。
陈柚本来拿了吹风机出去,看了一会却又改变主意,转身带上门。
两人对视。
秦曳没太在意。
她便开始吹头发,身子微微弯下去,睡袍是系带的,前襟敞开,从锁骨能一眼看到腰。
双手拨弄着头发,动作晃动间,秦曳的眼神变了变。
他经历那么多次情事,几乎一眼看懂眼前的暗示。
但陈柚的性子惯来低调,最近更没跟他提过需求,都是半推半就,所以他一时也难说这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雾气喧腾在玻璃门上,彼此都看不太清完全的轮廓。
但是靠想象,那些地方变得更加完美。
陈柚吹到头发半干,直起身体时看到挺突兀的地方。
她把头发拢到脑后,打开玻璃门。
花洒关掉,秦曳走出来。
两人站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必在沟通,他身子没擦干,低头就开始吻她。
陈柚主动解开了睡袍。
发尾半干半湿,搭在她后背,前胸,乱糟糟被动作打散在皮肤上。
秦曳很投入,也有意讨好她,抱着她的腿放到洗手池上时,不忘给她垫着毛巾。
没有一句对话,全程都是雾气,罩着双方的视线。
一些不好听的声音。
“曳,”她疲惫,好像又很愿意继续,搂着秦曳的脖颈,“我跟你做这件事的时候,”间断的呼吸,“想的只会是你。”
闭着眼睛,陈柚脑袋贴靠他肩膀,贪婪与他此刻的味道。
那是完完全全因为她才会有的,像是原始动物间的示好。
秦曳在这种关头不太爱说话,除非很分神,可今天他全心全意在她身上。
“曳。”没得到答复,陈柚睁开眼睛,咬一口在他耳朵。
吃了疼,意识稍微清明,他哑道,“不然你敢想谁。”
实在没力气跟她废话,有点撑不住。
陈柚抱紧他,“男人跟女人不一样。”
她眼神像是堕在沼泽里,失落又空洞,仿佛被抽干灵魂,“男人可以想一个,睡一个。”
谁知道秦曳心里是谁的脸?他在自己面前那么淡定自若,可转头问的却是徐洛。
才为徐洛的事担忧,马上又跟她做事。
男人真可怕。
陈柚想,难怪自己斗不过他,实在是没那么狠的心。
“神经。”他没理会。
当做这只是陈柚胡乱的呓语。
偶尔她就是这样,睡梦中会说些他听不懂,又觉得很不爽的话。
于是他报复性施力。
一切结束。
陈柚软在他怀里,笑起来,“幸好在浴室,帮我冲一下,我好累。”
可能占有过,会激发男人心里的保护欲。
秦曳逗她,“你说求求老公,我就帮你。”
她抱着他结实的腰,“我不要。”
“为什么不肯?我都很久没听你喊老公了。”虽如此说,他还是抱着她去浴缸。
陈柚睁开眼睛,细想,“确实好久了。”
以前没结婚,喊的很自在,觉得是情趣。
现在名正言顺,反而局促。
“那喊一句呗,我都追出国了。”他小心翼翼冲水。
陈柚没理他。
洗了一会,干净后她有了力气,起身去拿毛巾。
可秦曳却忽然拽住她的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