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数字和符号翻译出来,就是其中的许多内容就跟从头儿又学了一遍似的!
高三都没这么累!
也不知道古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能用文言文表述出这么多高深的数学问题!
难不成也是穿越同行写出来的?
襄阳大学竣工在即,从县、乡的地方学堂到各郡的书院,再到大学,一整套的教学体系都要跟着改变,时不我待啊。
就连祢衡这个狂士在要了一些白纸之后,也很识趣地没再打扰过刘琦。
人对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总会怀着一点儿敬畏之心,饶是祢衡也不例外。
刘琦带着米儿三人用细密的绸布将整理好的书稿裹得紧紧的,又用细麻布在绸布外面裹了好几层,最外边又用防水的油布包得严严实实。
“嚯,还挺沉的嘞!”
刘琦将包好的书稿提起来试了试,觉得最少也有几十斤重。
没办法,这个时候纸造不了那么薄,毛笔写字又大了一些,又加上了自己的一些认识和注解,可不是沉沉的么!
不过比起竹简来,这已经轻了无数倍了。在纸上书写,比起拿刀在竹片上刻字,更是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在纸上作图也比竹片上更简单,更省劲,更直观。
纸是文明的载体,说的一点儿都不差。
“叙儿!”
正杵在帐外皱着眉头神游物外的黄叙打了个激灵。
“叙儿,你进来!”
听到刘琦有气无力的声音,他连忙进帐,抱拳行礼道:“哥哥,叙儿来了!”
行礼毕,他抬头望向刘琦,只见他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无精打采地斜靠在案几后边的胡椅上。见他进来,冲他微微一笑。
米儿在一边收拾笔墨,风儿和蝶儿一边一个,站在刘琦身后给他揉捏肩背。
平日里帐中那些东一堆西一摞的白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案几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包裹。
“哥哥,你都弄完了啊?”黄叙见状面现喜色,开心地问刘琦道。
这段时间,他亲眼目睹了刘琦殚精竭虑地做题、写书,而自己却咋也看不明白,什么忙也帮不上。
今见帐中收拾停当,估计这劳心劳力的活计告一段落,他心里也为比亲哥哥还亲的刘琦感到高兴。
“这部《九章算术》算是完成了,你帮我送到虞先生那里,让他亲自带人送到水镜先生手中。”
刘琦点了点头,对黄叙说道,眼睛仍是盯着黄叙不放。
“哥哥,你就放心吧,叙儿心里有数!”看
到刘琦不放心的样子,他冲着刘琦和米儿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从案几上抱起书稿,出了大帐。
“时间过得真快啊,这才几年工夫,叙儿都长这么大了!”
刘琦懒洋洋地依靠着胡椅的靠背,望着帐外黄叙的背影笑着说道。
“黄家叔叔整日里看守大帐,也是憋屈地紧。虎狼之将用作守帐之犬,此夫君之过也。以米儿之见,此事……”
“嘻嘻……”
米儿话未说完,便被这两个丫头的轻笑打断,她瞋目望去,却见刘琦仰靠在胡椅上,早就睡着了。
她翻了个白眼,嘟起嘴巴,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又从案几上拿起两把扇子塞到风儿和蝶儿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