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阁从容道:“制敌,须得先知敌。知道这一点,咱们先不说能不能胜他,至少,便有了不落败的底气。”
于都沉吟道:“黄相的意思是,只要咱们不犯错,让他拿不着把柄,他便没法让皇上治咱们的罪?”
黄良阁颔首道:“不错,制敌,须得先立于不败之地。今后诸公行事上,最好少些把柄,平素有什么不宜见光的行为,老夫奉劝一句,近来最好收敛收敛。但这,仍然不够。”
韩兆坤虚心地道:“还需做些什么?”
黄良阁看向他:“以韩大人为例,凡涉国事与民务之奏书,你还是少些自己的断论,多请教些皇上较为稳妥。”
韩兆坤老脸微红,道:“黄相的话,韩某明白了。”
众人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韩兆坤掌文书诏令,凡外地来的奏折,均须先过一道他的目。他认为重要的,才会交给唐韵,否则每天那么多奏折,唐韵哪看得过来?
但韩兆坤挑选奏折之时,自然难免有些猫腻在内,有些对他或者他派系之人不利的奏书,他往往直接压下或打回,又或者有人求着他的,他也会从中谋些好处。
但现在,这种情况是必须收敛了。
否则,陈言那厮极贼,被他拿着了把柄,搞不好就会给他穿小鞋。
看看俞世南,就知道姓陈的下手绝对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