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后,回去当即就和她大吵了一架,连邓秀都被禁足在家了,估计到出嫁前都没有机会出门了。
絺绣坊的生意,自从那天赏梅宴之后就蒸蒸日上,每日都有人来询问年后开始的活动,就想着在那之前先当上店里的高级顾客,能够拿到一手的资料信息,如今这可是只有朱小姐才有的特权,不少人都很是眼馋。
聂安朝这会儿则是坐在信阳阁中,傅衡时平日里就在这里批阅奏折、看书,不过这会儿更自在的人明显是聂安朝,坐在堂下惬意的喝着茶吃着糕点。
傅衡时从奏折堆中抬起头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的眉梢一挑,“你如今是不是太放肆了?寡人在这里忙碌,你倒好,在下面吃茶?”
聂安朝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的起身行礼,“还望陛下恕罪,不是微臣想要放肆的,是因为微臣如今又没有月银,连体己都没了,只能跑到陛下这里来蹭吃蹭喝来了,谁让微臣是替陛下背的锅呢?”
“能替寡人背锅,不是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荣幸吗?”傅衡时顺手就把手上的奏折给批了。
“是啊,所以微臣替您背了呀,但是这背了以后,微臣都吃不上饭了,只能来找陛下讨口饭吃了。”聂安朝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无赖的样子。
“不是没钱吗?怎么变成没饭吃了?”
“这不是还有我娘子吗?娘子现在都不给微臣准备膳食了,微臣家里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没人给微臣好脸,这饭吃的都没滋没味的,都不能吃饱,最后不就没饭吃了?”
傅衡时冷笑一声,不再拦着聂安朝在这里蹭吃蹭喝了,只是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道,“所以,你家那个小丫头吃亏了?”
“吃亏?”聂安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那丫头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现在这事情了了,那丫头赚的是盆满钵满,还坑了我的月银和体己,荷包满着呢,那丫头就是个滑头,滑不溜秋的。”
傅衡时瞄了眼聂安朝,微微一笑,这兄妹两个都是一样的滑头,这聂安朝现在不就是滑不溜秋的,想把他弄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