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黔,阿黔”,身旁传来简禾焦急声音。
向若榆从梦中惊醒,看了看身处的环境。
医院吗?可为什么会在医院?脑袋传来一阵眩晕,她的眼睛缓缓睁大,睫毛也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是死了吗?
那这是什么,幻觉?梦境?
脑袋随着回忆涌入而越来越痛,手猛的抓住床单,又紧了紧,才稍稍缓解。
看向身边的简禾,情绪失控的抓住简禾的胳膊,这回换简禾蒙了,一动也不敢动,她这大小姐什么时候碰过自己,不适应的抽了回去,向若榆到没多在意。
“现在什么时候”。
“3月27日”简禾还是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
神情中还多有有一丝的害怕,医生说她要睡一会才醒,她刚刚叫她阿黔了,这个名字只有她过世的母亲才叫过。
想着想着便有些委屈。
之前她听说了小名,满心欢喜的跑去,以为她听到这个名字会开心,结果她却立刻红了眼,狠狠的把她推倒。
她的身上现在还有一块疤,她们认识不晚,但也可以说是单方面认识,长时间岁月沉寂,做她的小跟班成为了一种习惯。
向若榆用手扶了扶太阳穴,看向窗外,她也没有想到,重生的事是真实存在的,她不认识害她的人,上辈子她得罪过太多人了,就连最疼她的父亲也被她间接害死。
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恶毒的人,上天为什么要给她机会改过,要是给他的父亲,应该不会再认她这个女儿了吧。
向若榆走到窗边,阳光温柔和煦,可这应该属于她吗?指甲在手心处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印痕,她不是没有心,她只是较为疯狂。
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人,父亲为了生计出门打拼,一年只不过回家几次,于是,长期的没人管教,在一种自我催眠中,下意识的认为,追求自由就是不畏风浪,遵循内心。
虽然想法没有错,但这慢慢变成了无底洞,一种自我逃脱的借口,青春是应该热烈,却也应该为自己负责。
可惜的是,这种事她临死的前一秒才懂……
思索中时,医生不知何时进来了,向若榆也乖乖配合检查。
“你差不多已经好了,收拾一下就能出院了。”
语毕,简禾就开始替她收拾东西,等她从洗手间换完便服时,东西已经收拾差不多了。
向若榆接过行李箱“谢谢。”
简禾再次震惊,是做梦吗,今天发生了不可能的两件事,还都是因为向若榆。
司机已经等着了,向若榆在后座闭目,阳光淡淡撒落,勾勒出一层美丽的轮廓,犹如这个新世纪的大门。
“去秋海湾,顺带把简小姐送回家”,秋海湾是她和未婚夫的婚房,自从建立她还从未来过,上辈子只顾着她那个竹马,连未婚夫的模样也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
当时她要死要活要离婚,死的前一晚在新闻里看到他的模样,已然是成熟男人。
死后,她的灵魂在空中飘荡,她亲眼看见她死后他把自己埋在庄园中心,然后找到凶手,扒皮抽筋,成熟稳重的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疯魔,坟墓下,向若榆看着这个男人满脸的胡茬,眼睛下方有青色的印子,就这样,他死在了那个冬天,在他的坟墓前,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即使喉咙沙哑的不像话,可还是让人听的无比清晰,他说:
“阿黔,做个好梦。”
“他不好,别爱他了。”
——
向若榆是被这个梦惊醒的,天已经暗了,佣人站在车前,没人叫醒这个刚刚被梦吓醒的人。
她掂着包就进入了庄园,这个地方她不记得,有些迷路,摸索了好久,管家看不下去了,开始领着她走。
打开大门,灯是暗的,管家开了灯,她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留着青碴,眼下有着青色痕迹,刺眼的光照来,让他有些不适应,睁开眼,盯着向若榆的方向愣住了。
倒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男人,向若榆即使散漫惯了也有不少的慌乱,脑子里又浮现出她死后的画面,也更有些局促的面对这个替她报了仇的人。
在床上,向若榆面对这偌大的房,一时不知该如何,洁白的天花板,使得这房间变得更加清冷,及腰的长发在这个夏日显得更加热。
翻来覆去,即使开着空调也不行,储南序在隔壁房,闭眼凝神,他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怎么来这个家了,身上越来越燥热,不耐烦的把空调又低了几度。
……
第二天中午,向若榆因为有些认床,倒睡的不早,一下楼就看见储南序在吃着午饭,他的黑眼圈并没有淡一点,反而更深了。
“你昨天几点睡的?”想着想着,向若榆没由头的来了一句,说完才发现,之前她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怎会突然关心他。
上一世的经历对她影响太大了,让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