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简陋,看起来十分干净的房间里,角落的床铺上,躺着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其浑身抽搐,看起来十分痛苦。
旁边,坐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裙的少女,时不时以手帕擦拭青年额头的汗水。
这个青年便是萧枫,好在萧枫施展的易容术不依靠元气,不然在如今这种状态下,可就要露馅了。
萧枫浑身痉挛,全身的经脉,似乎要在这一刻都要炸裂开来一般;他的识海中,神念中,似乎要爆炸一样,无穷无尽的痛苦,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充斥着萧枫的全身。
自昏迷开始,到现如今已经过去数个时辰,萧枫依旧没有苏醒,甚至从外表看来,好似陷入更深层次的沉睡。
澹台鸢看着平躺的萧枫,看着他脸上、身上不断凸起、凹陷,如同蚯蚓一般,于萧枫体内不断游走的元气;听着萧枫那几乎没有间断的闷哼,时不时的嘶吼,不由得叹气。
“这个季博达,这手段还真是阴毒啊!如此凶狠手法、残酷折磨……昏迷了这么久都无法清醒过来,实在是……本姑娘已经尝试了许多手法,依旧是解除不了……不得不说,太玄城中的贵族,还是很有手段的!”
“这到底是什么功法,竟然会让中招之人如此痛苦?看来以后遇到季家之人,需要多加小心了。”
“这季博达还真是丧心病狂,杀人不过头点地,又何必如此活生生地折磨呢?真是令人发指!”
旁侧,澹台鸢的姨娘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杀人,在这太玄大陆很是寻常,大家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就连她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妇,手中也沾染许多血腥。
可如此折磨人的状况,于她而言,却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分明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节奏啊……
其中的深仇大恨,她好像很难想明白。
“姨娘,走吧,我们先出去,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
澹台鸢微微一笑,而后起身向着外边走去,同时继续说道:
“看起来,这位沐公子受着极为恐怖的摧残,可我能够明显感到最痛苦的阶段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就会苏醒,可不能让我们的俘虏看到我们的慈悲之心。”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萧枫一人,闷哼、嘶吼听起来极为刺耳。
……
失去对于外界的感知后,很是不幸的,萧枫成为了澹台鸢的俘虏,只能任人鱼肉;可也是幸运的,至少他还活着。
在失去感知的那一刻,萧枫自知自己已然做不到更多,只能紧守心神,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死死咬紧牙关忍受着,对于周身一切,全然不予理会。
终于,半个时辰后,萧枫恢复了神志,这比澹台鸢预计的要快上了不少。
恢复神志之后,第一时间萧枫便查看了识海,那里一切安然;而后神念沉入气海,那里一切安然。
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便死过去。”
回想起走火入魔,萧枫心有余悸,没想到喝了点酒,念了些诗,就让了落了的此般境地,这可真是世事无常。
又想起系统的不作为,萧枫恨得牙痒痒。
“这踏马的,什么系统,这也太不靠谱了。小爷我年芳十二,差点就要香消玉殒,这算什么是呀!”
内心之中,萧枫疯狂吐槽,同时开始进行反思。
第一、以后这酒就不能随意喝了,不然不知道哪天便会又让自己玩完;
第二、炸裂系统以后不能轻易相信,自己的命还是捏在自己手上比较好;
第三、以后不能一个人出门,至少……
就在萧枫思索之际,一道黑影落到萧枫面前,见到来人,萧枫挥手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隔音结界。
“属下必安来迟,还望少爷勿怪。”
“没事,怨不得你,是少爷这次大意了。”
来人自然便是谢必安,如今萧枫也就他一个可堪一用的手下, 修炼魅影神功之后,来无影、去无踪,倒也算难缠。
“回禀少爷,那几人太强了,属下先前无法将你带走,只得……”
对于谢必安的解释,萧枫摆了摆手,而后说道:
“不必解释了,我醒了,一切便已经在掌控之中。”
萧枫的话,带着一股绝对的自信,这是作为萧家天才十二年以来所展现出来的。
如今的他表现出来的修为,不过是玄元境,可就算是天元境,在他清醒状态下,也伤不得萧枫半分。
这并非狂妄,而是基于先天枪体、神级功法、神级武技等等的加持,所有的一切,让他有在高境界修士手下存活的可能。
或许胜出极难,可要受伤也是很难!
“必安,这里有几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展示自己的自信后,萧枫开始了吩咐起来,虽说自己现在沦为俘虏,但保命之余,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