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尧一路跟在那几人后面,在愈来愈暗的天幕衬托下,像个没有生息的鬼魅。
这种跟踪伪装之类的工作,上辈子都被他玩透了。
几个男人悠悠荡荡去了郊外,辛尧眉头一挑,已经有了猜测。
只见几人钻进一栋二层小楼,直达二楼。这栋楼和周围破旧杂乱的屋舍比起来,简直鹤立鸡群般的显眼。
估计是他们老大的屋吧,辛尧大概知道是谁了,毕竟对方在这可是如雷贯耳的臭名远扬。
辛尧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冒险上去听听,他等了好一会儿,果然又有人出来巡视了一圈。
随后悄无声息地攀爬,辛尧借助已经黑下来的天幕,无声无息地爬到了楼顶。
根据之前的观察,应该是中间一间屋子。
辛尧大致判断下位置,猫一般窜过去,浑身像是风做的,呼一下飞到目的地,脚下没有磕响一片瓦。
小心地移动瓦片,只留出一条微不足道的缝隙,正好让辛尧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屋内布置的简洁干净,偶尔有几处还出现了比较华贵的物品装饰,跟这群人平时的作风格外不同。
之前那几人跪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驼背的中年人,辛尧没看见脸,但看身形应该和他想的差不离。
是这块地图腾组织的头头,程头,恶行多到罄竹难书。辛尧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辛尧只能看见他的鞋和衣摆。
锦袍?看不清花纹。不知道又是哪家出的败类。
“三爷啊!那个少年真不是我们不献出来,我们已经派人抓了。谁知道去的人都死了……”
三爷……辛尧眼光一闪,看来今天有新收获。
“对!对!老大也知道。”其中一个男人拽了拽旁边站着的驼背男人的衣摆,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抽出,又朝他后脑勺狠狠打了几巴掌。
驼背男人恶狠狠发话,“别说废话!今天查到什么了!”
“哦哦!我们本来是想找和那少年住一起的一群人算账的,但是到处都没找到他们!”
“对,我们又从附近人口中得知,他们是被一群红眼睛的人接走了!其中一个一只手黢黑黢黑!那肯定是那个少年啊!”
“是是,三爷、老大!我们一听红眼睛就知道得是浮屠家的人,但我们在人家门外……也进不去啊!”
“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小子是怎么跟浮屠家族的人扯到一块儿的!”
……
几人互相补充着,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却被那个驼背老大一人一脚踹到身上,“一群废物!没一点用!出去一天就打听到这么点事回来!!”
几人连连讨饶。
“好了。”那个被称呼为三爷的人开口。
几人停下声音。
“既然和浮屠扯上关系,那就慢慢查,别惊动他们。”男人喝着茶,不轻不重地唤道,“程头。”
驼背程头应声,“哎!”
“再换一个吧。”
“是。”
“都出去吧。今日我留在这里,你派人警戒。”
“好嘞。”
等几个男人都出去了,驼背的程头还踟躇在原地,似乎有话要说。
“你怎么还不走?”
程头弯腰,背变得更坨了。
“这不是……想问问三爷有没有什么兴致,这边也能为您准备准备……”
那个三爷似是愉悦的笑了一下,“罢了!你们这儿尽是些庸脂俗粉,我看不上。”
程头只得点头应是。
三爷又咂咂嘴,一提起这事话都多了起来,“更美妙的女孩儿,你们恐怕一眼都没瞧到过……”似乎在回忆什么,又突然嫌弃道,“再者,你这住的地方也差到天边了,在这儿颠鸾倒凤?没兴致!”
程头腰弯的快到地上了。
三爷不耐烦摆手,“滚吧!”
“哎哎是!”程头退走。
人走后,三爷似乎还在回味,喃喃道,“那种云做的床铺、香薰的房间、轻纱般的衣饰、欲露不露的雪肤……”愈说愈激动,声音高昂而病态,“楚楚可怜的泪水、一无所知的懵懂、无力反抗的屈服……才醉人啊!”
辛尧听不下去这人的意淫了,原是个色中饿鬼!
撒下身上带着的一包药粉,粉末被研磨的极细,倒下时烟雾一般漂浮空中,缓缓下落。
辛尧转身离去,又像风一样无人注意地刮走了。
房间中还沉浸在意淫中的三爷无知无觉,喘着气将无处不在的空气吸入鼻孔。
从房间退出来的程头,一边部署警戒,一边又把几人叫回来。
“那个少年继续查着,看看怎么回事。”
几个男人点点头。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