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面前,拉起了白芷的手,“姑娘,我知道哥哥让你来这巍县欲意何为,我也很感激你,但如今你也看见了,这处远比你想象中复杂,甚至是危险。我虽希望姑娘能帮帮我们,但是也怕姑娘身受其害,我这心里实在有些不安……”
白芷叹息一声,她有些挣扎,这事越来越难办,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她问林英,“林先生是刺史大人的妹妹,为何不去投奔兄长,却要在此处安家?”
林英闻言也长叹一声,“姑娘有所不知,哥哥当年还是邻县的县官时,被单族的人给绑了,威胁巍县的县官要钱要土地。幸得我夫君出手相救,他是个一心只想让族人过上好日子的人,我一眼就看上了他那满是朝气的样子。我们一起努力了好多年,却始终不见成效。”
“直到那年事发,夫君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长久的昏迷。我灰心丧气,正准备带着他们去投奔哥哥。东西都收拾好了,夫君却醒了,他醒来第一句话,不是渴了饿了,而是想要回家……”
“在我与他十几年的朝夕陪伴里,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醒来后就傻了,说他在单族有父亲母亲,有七个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们嘴馋想吃糖,他便到了巍县市集。”
“他说,那是他第一次到巍县,他第一次知道,买东西要用银钱,第一次知道出恭的地方叫做茅厕,第一次知道衣服要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也可以不长跳蚤。无数个第一次,让他见到了难以想象生活,这样的生活太美了,他拼了命都想过上。”
“但是他从未对我说过他想回家,他不敢说,只是拼了命的去做。却是在傻了之后,才敢说出了心里话。”
“从那时我便知,我不能走!我是琼州刺史林凌的妹妹,我有哥哥庇佑,我都做不到,那这巍县还有谁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