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知道大姑丈给我介绍的是什么工作吗？”
江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反问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张芸月不满江扬还跟自己卖关子：“快说，什么工作？”
江扬喝了口水，解释道：“大姑丈给我介绍的是一个送水的工作。”
“不是正式的，有三个月的试用期。”
“工资只有两千。”
顿了顿，江扬笑道：“妈，你说一个送水的工作，还要三个月的试用期，他们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啊，怎么会这样？”张芸月大吃一惊，随即蹙眉问道：“江扬，你有没有跟他们说清楚，你是大姑丈介绍的。”
“说了。”江扬点点头，“那方经理还说要对我委以重任。”
“然后就给了我三个月试用期。”
“我实在没看出，他有多看重我。”
“而且，那就一个送水的公司，估计除了经理，剩下的都是送水的师傅。”
“你说他怎么对我委以重任。”
“妈，以后你别相信大姑丈的话。”
“他那人……我也懒得说了。”
顿了顿，江扬正要告诉张芸月他已经有了新工作。
就在这时，张芸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大姑丈的。”张芸月按下接听键和扬声器。
还没打招呼，对面的大姑丈先发制人道：“张芸月，你是怎么教的儿子！”
“我好心好意帮他介绍工作。”
“他上班第一天就给老板惹麻烦。”
“人家老板都告到我这了！”
江扬一把夺过母亲的手机，直接问道：“方经理怎么说的。”
“江扬！”对面的声音带着一抹惊讶，随即气势汹汹地教训道：“你说你回来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
“到处惹是生非！”
“还得罪了方经理的客户。”
“他让你道歉，你不但不道歉，还挂他的电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江扬冷笑一声，这大姑丈还真是无耻。
给自己介绍了一个什么破工作。
居然还好意思来问罪。
那方经理也真敢说。
看来他到现在还是没整明白为什么被打。
江扬也没辩解，而是直接问道：“大姑丈，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会给我介绍一个送水的工作？”
对面的大姑丈犹豫了一下，理直气壮道：“江扬，你虽然是医学院毕业。”
“可你失踪五年，你那点医术早就丢光了。”
“你现在刚回来，能干什么？”
“我让你送水，是想让你脚踏实地，从底层慢慢适应这个社会！”
“你懂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呵！”江扬忍不住嗤笑一声。
还良苦用心。
这脸皮真是厚到没边了。
江扬微微思忖，眸中狡黠一闪而过，故作感慨道：“没想到大姑丈这么为我着想啊。”
说着，他撇了撇嘴，又道：“大姑丈，昨天我去杨市首家吃饭。”
“杨市首说可以帮我解决工作的问题。”
“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要不这样吧……”
“我把杨市首提拔你的人情拿回来，去换个好一点的工作吧。”
“你觉得怎么样啊？”
“……”大姑丈顿时哑口无言。
“那就这么决定了！”江扬补充了一句。
“别别别！”大姑丈立刻慌慌张张叫住江扬，劝道：“江扬，你千万不要冲动。”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
“你当杨市首的人情说换就能换吗？”
“说得也是。”江扬憋着笑道：“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杨市首，问问吧。”
“江扬！别打！”大姑丈声音急切，恨不得从电话里面钻出来，阻止江扬。
“为什么别打？”江扬朝母亲眨了眨眼。
母亲也听出了一些猫腻，笑着白了江扬一眼。
“这个……”大姑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扬能想象得到，大姑丈此刻满头大汗，又不知所措的模样。
“大姑丈，刚刚我盘算了一下。”江扬故意拿腔拿调说道：“现在已经想通了。”
“我用杨市首的人情，只换来了一个送水的工作。”
“那我为什么不用杨市首的人情，换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你说是不是啊？”
“江……江扬，这件事不是这么来衡量的。”大姑丈急得声音都在打颤。
“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