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武馆之后,吴渊一直有些亢奋的精神得到了舒缓,此时被教官这么一问,他忽然觉得脑子有些沉重,精神虚弱和眩晕之感悄然浮现在心头。
当即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食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边揉边说道:“路上遇到了怪物...”
“怪物?”凌教官目光一凝,几有火光闪现。
“什么怪物,在哪儿遇到的?”
显然这位因伤退居二线,只能常年在武馆教授学员的三阶武者对怪物的出现颇感兴趣。
“在地表,安全区范围内,乘公交的时候遇到了三只触手怪。”吴渊老实说着。
“还去地表浪了啊?”
凌教官挑了挑眉,心中却略微安心。
触手怪的攻击力不足以快速破防改造过的公交车。
“受到精神攻击了?”
“和其中一只对视了几秒钟...”
“胡闹!”凌教官皱眉呵斥,语气凌厉。
“你现在还没入阶,怎么敢直视触手怪的眼睛,怎么敢主动和擅长精神攻击的它们比拼精神力量!”
“不怕变成智障吗!”
吴渊龇了龇牙,没继续解释。
有些事儿硬要说清楚还挺羞耻的!
凌教官见吴渊不言不语,有“知错”的意思,摇了摇头,也没多问,将之归结于他的“年少轻狂”。
仔细观察了吴渊的精神状态,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肌肉,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有些沉吟道:
“先回去睡上半天,下午晚上都别做高强度训练,明天早上再来集训。”
“如果一觉起来感觉精神特别虚弱,别去浪费钱做精神治疗,也别乱吃精神药剂。直接来武馆,我帮你做个意志清除,一阶触手怪的精神力残留很微弱,你都抗住直接的对视了,后续遗留影响肯定不会有太大问题。”
吴渊听得心里暖暖的,这放在其他武馆,放在其他教官那,还不得趁机推销一些贵得要死的精神恢复药剂?
“还有,三天内不得观想任何事物,你现在只是不入流武者,精神欠佳的情况下,强行观想可能会观想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凌教练又补充了一句。
三天不能观想?
吴渊舒了口气。
也好,以往每次观想完都会伴随着强烈的欲火,以自己未入阶、不入流武者的实力,需要每天观想一次,天天承受越发强烈的欲望侵蚀。
“可以不用每天观想完用冷水冲十几分钟澡来降火了...”他不无轻松的想着。
倒不是他不想用手解决,实乃武者阶段需要固本培元,抱元守精,一旦天天如此,很容易精气不足,进而导致意志不稳,心思散漫等问题。
当然,若是找个伴侣,以“阴阳调和”的方式疏解欲望,只要不沉迷其中,当是最好最稳妥的方法了。
心头微松的同时,他又想起了小楼同志。
“凌哥,楼小楼让我给您请个假...”
私底下,凌教官喜欢那些成了武者的学员称呼他“凌哥”。
“他?”凌教官皱了皱眉。
“他也遇到危险了?”
“没,只是有点私事!”吴渊连忙说道,总不能说楼某人在婚姻部遭遇了挫折吧?
“他能有什么私事?”凌教官失笑。
“刚才听你说地表,难不成是去相亲了不成?”
随后摆摆手,没等吴渊费力编个好理由,示意他知道了。
相亲,乃是旧历里面表示男女双方自由匹配婚姻的行为,现代一些反对系统匹配婚姻的人士经常会用到这个古老的词汇,用以明确自身自由恋爱的立场。
据传言,凌飞教官的“前妻”就是自由恋爱而来,两人没有领取合法的结婚证件。
听闻这份不法姻缘曾轰动一时,导致凌飞教官的前妻自杀殉情,可具体是真是假,身为学员的吴渊也不太清楚。
咱也不敢问啊。
“那我先回去了。”内心陷入胡思乱想的吴渊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凌教官,在后者点头示意中出了武馆。
出了武馆,沿着街道直行了四公里,拐角进入一片小区。
吴渊轻车熟路越过在路边早起锻炼的中老年人群体,来到了自家住所内。
相比于其他住户,因家里有个二阶武者存在,吴家得以分配到一栋单独的别墅,只是这别墅所在的位置不太好,刚好在小区最边角多出来的一小块空地上。
旁边还有条地下河流淌过。
对此,吴渊老爸吴安虎并不介意,认为这样的环境足够清幽,适合武者自己在家修炼己身,也适合随时随地观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住所。
可吴渊老妈“施明珠”并不这么认为,她一直希望将家搬上地表,认为自家宝贝儿子得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各色灯光构成的地下昏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