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自喉口与鼻腔间来回流动，偶有一缕顺着气管进入肺中。
季陶竭力压制住咳嗽的冲动，瞪着的血红双眸盯着吴渊。
“砰砰砰...”吴渊竭尽全力进攻，脸上鼻青脸肿，可只要对手不投降他就决然不会停下攻击。
季陶竭尽全力防守，脸上犹如浇筑了血糊，只要自己还没昏迷就决然不会认输。
“咔...”吴渊再次一拳落下，忽然听到了一声清脆骨裂。
他微微一愣，停下攻击姿态，从季陶身上跳开。
“鹳骨打裂了？”一旁的马燚炎和宋羽对视一眼。
即使对于自愈能力极强的武者，这也不是什么轻伤了。
“就这样吧！”吴渊看了季陶一眼，走向训练室一侧专门放置医疗物品的柜台。
武者比斗，只要不是死斗，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方出现重伤就算做另一方赢了。
“痛...痛快...”受了重伤的季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脸上的血糊，右边脸颊一抽一抽的。
可他依旧止不住的露出狰狞笑容。
“恩？”吴渊三人若有所觉，感受到了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
“这是...”马燚炎皱眉，脸色都有些嫉妒的发红了。
“他质变了，向着一阶武者靠近了！”宋羽同样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季陶。
入阶武者，不使用武器的话，一个一阶武者能轻松吊打100个不入流武者。
那是力量，精神，体力，反应力全面质变，非“大人打小孩”，而是“大人打婴儿”！
“恭喜恭喜！”虽然又羡慕又嫉妒，可马燚炎和宋羽依旧诚心恭贺了一声。
吴渊也放下手上涂抹有药膏的绷带，以古之武者的礼仪抱拳恭贺。
“果然，只有在战斗中，在危机中，才能挖掘自身潜力，加速生命体的进化速度！”季陶嘿嘿笑着，也不看三人，就这么顶着一脸血昂首阔步离开了训练室。
“真得意啊，一朝入阶，连正眼都不看我们，直接就走了！”马燚炎哼哼了一声，放下抱拳的手。
一旁的宋羽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沉吟道:“进入质变后，武者的情绪和状态会不稳定，我们这几天别招惹他。”
“他不会再来咱们这了，毕竟人现在是入阶武者！”马燚炎小声嘀咕了一句。
季陶离开后，又有几名武者进入公共修炼室，也有几次比斗。
吴渊没有错过每一场比斗，这是他常驻公共修炼室的原因。
虽然手机上可以看到各种各样武者战斗的视频，甚至不乏一些高阶武者授课视频，可隔着屏幕，总是有一种割离之感，哪有现场观战看的清楚明白。
等到下午四点，大部分普通学员乃至一些武者都选择了离开了武馆。
学员们“义务修炼”时间是8小时，早上4小时，下午4小时，完成了固定修炼时间可以选择离开，毕竟人这种生物需要休息，需要娱乐，不是每个人的意志都能强到坚持全天性投入武道之中的。
等到下午六点，武馆之中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和教官外，学员已经寥寥无几。
“呼...”吴渊将肩膀上扛着的刻有800kg标识的杠铃丢在地上，拍了拍手，用毛巾擦去额头汗水，随意的坐在地上，取出一支蓝色溶液，掰开倒入口中，补充着消耗。
休息了三分钟，正欲捡起地上杠铃继续锤炼，忽然听到了门口有动静传来。
他神色微动，却见凌教官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凌哥...”他起身。
“精神恢复的不错！”凌飞教官盯着他仔细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我也觉得，感觉之前对视触手怪导致的后遗症完全消失了！”
“是不是想尝试观想法了？”
“我觉得可以了，呃...不过您说得等三天！”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凌教官摇了摇头，脸色板的更加僵硬了。
“教官、老师的意见只能当做参考，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的身体如何你自己清楚，既然觉得自己行了，那就去做，不要被别人的意见所左右。”
吴渊诧异的看了眼凌教官。
可以提前一天使用观想法修炼了？
凌教官语气慎重，再次说道:“不要被权威禁锢了思维，更不要被强者引导了思想，放手去做你认为对的事，人类超凡不过百年，谁对谁错自有后世之人来评价。”
吴渊默默不言，忽然想起了对方时常挂在嘴边那句话——权威与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后来人来打破的！
老凌同志总是喜欢以小见大，给学员们说大道理。
凌教官说着，话头一转，直视着吴渊。
“小季进入质变了，即将成为一阶武者。”
“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