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底气不高,心气却很高。
“你有证据吗?”
凌司如微微提着一侧的嘴角作笑,她倒是不乏证据,她还是头一次在这么高的台阶上,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凌亢,还真有点看垂死挣扎的蚂蚁的快感。
她笑着从伏身到起身。
双手搭在各一边的椅子扶手上,背满满往后靠在椅背上,睥睨着凌亢。脸上咧着笑,看着阴柔恐怖。
“你书房里的那些书信,足够作为白颂清和你一干二净的证据。”
“至于亲子鉴定书,你能偷天换日,我照样也可以。”
“如果我举证揭发,你猜猜谁才是最大的笑话?谁又是最大的赢家?”
凌司如说的每一个字都压着她对凌亢的耻笑嘲笑。他惊愕的脸,着急忙慌想上来和她拼命的步子。被荼拦下又气急败坏对她骂脏话的嘴脸。
也就这样而已,就这几招也没差。
凌司如心里对阶梯下的小丑没有一点厌恶,反而对他局促不安感到格外的舒爽。
从小到大这还是凌亢第一次在她手下吃瘪又无能无力。她做了他的胜利者。
凌司如嘴角弯弯,眼里的寒霜和笑意无关,凝聚成一片冻骨。她扯了扯嘴角,还是压不住不断往上扬的眉毛。
她略微抬手示意拦着凌亢的荼可以退下。她不惧自己的安危,现在的局面谅他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她一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