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了解他啊,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定论,那还问我干什么?”
晏深说话颇有些酸不溜秋的意味,可想而知他心里究竟有多不爽。
本以为刚才这女人是毫无条件的偏帮他,没想到竟然只是在姓燕的面前稍微维护一下他的颜面,然后背着人教训他。
她真就那么了解燕念北?
既然如此,又将他置于何地?
晏深如此想着,突然间便冷了一张脸。然后爬到病床上去躺下,盖上被子之后背对着苏媚。
苏媚??
好端端的,这位大爷怎么又开始生气了?
真是一个两个都被惯的,动不动就对她摆脸子发脾气。
就在苏媚心情不愉时,病床上传来晏深浅淡的声嗓。
“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我只是觉得有一点点难受。毕竟你是我的妻子,当我听见那个姓燕的在我面前描述他跟你之间有多关系亲密时,我没忍住出手打了他。”
“给你惹麻烦了,实在是很抱歉。”
“但我也并不觉得后悔。刚才那一顿打是他应得的。”
“我听见你说,你对他很了解。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生气,是我在你的生活里缺席了这么多年,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
“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难受。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请你原谅我。”
就这样绅士的致歉,还有诚恳的态度……谁还能责怪得下去啊?
苏媚:……
她怎么觉得这么些年不见,沈焰的茶言茶语好像更加精进了?
招架不住,完全招架不住。
“…你放心吧,我没有怪你。”沉默良久后,苏媚安抚道。
唉,古人云,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果然是这样。
不论男女,好色都容易当昏君。
尽管知道晏深并不无辜,但她还是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燕念北对不起,主要是对方太茶了。
苏媚叹着气从病房里出来,顺便还交代晏深好好休息。
“怎么了,小姐?感觉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苏媚疲倦的摆了摆手:“先别管我高不高兴,燕念北那张脸怎么样了?”
“伤势虽然看着严重,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短时间内消不了肿,可能没办法出去见人。”
阿欢给了燕总微不足道的三秒钟同情。
“我刚才走的时候,燕念北还让我带话,说让小姐你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苏媚顿时一激灵。
“我有什么能交代的?他自己挑衅反而被暴打,竟然还好意思让我给个交代。”
什么交代不交代的,她给不起。
主要是她不怎么顶得住晏深的茶言茶语……这狗男人深谙什么叫语言的艺术,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服软的时候服软。
这她哪扛得住?
她要是答应了燕念北给他一个交代,最后又一时不慎直接折在晏深这里,场面只怕更加不好看。
唉……
又是一声长叹。
阿欢这次也不问她家小姐为什么叹气了。
她懂了,这有时候呢,桃花运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男人之间争风吃醋起来,远比女人争风吃醋要更加可怕。
在医院里将手续办了一下,苏媚领着晏深离开,然后就燕念北这个倒霉催的留在了医院。
苏媚直接将晏深送去了自己常去的造型工作室,让人给他安排造型和衣服。
晏深疑惑不解。
“不应该是回家吗?”
“是回家没错,不过回的不是我那个家,而是你原本该回的地方。”
“今天老爷子的遗体你也见到了,既然打算回到港城,那沈家老宅你也应该回去看看。毕竟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已经知会过黎桑,他安排好了酒水在等你。”
苏媚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拿起西服往男人身上比划。
“还跟以前一样,生来就是衣架子,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晏深脸颊微红,对于苏媚这么明目张胆的夸奖有些羞涩。只是他隐藏得极好,完全没让苏媚发现他的异样。
“黎桑?”晏深轻咳一声,稍作掩饰,“那是谁?”
苏媚拿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神情都稍有僵滞。
有时候人生际遇啊,就是这么的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曾经是亲如兄弟的存在,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却要反问一句那是谁?
“那曾经是你最亲密的好兄弟。也是老爷子派到你身边的保镖,你们并肩作战过很多次。”
“就在你被带入巴罗州后,他也冒死潜入了巴罗州,就因为怀疑你在那儿,甚至都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就敢孤身一人闯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