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将怀疑的目光扫向周围。
天问的架构太大,入世这些年提拔上来的高管不知多少,在他们眼中每一个都是竞争者,每一个都有可能私底下向官方举报了,甚至完全没有联想到苏媚身上去。
毕竟都已经杀红了眼,谁还会管一个在医院里面生死不知的女人?
直到后面两三天,陆陆续续抓进去不少,这些老东西才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一致决定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
本来光是各部门的高管,都有五六十个。
结果时至今日,决定好好聊聊时,竟然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
其他的不是出国旅游避风头去了,就是在警局接受调查,要么就是已经确定了罪名,开始蹲班房了。
顿时,还在的这几人心有戚戚,警惕不已。
“我怎么觉得这次的事,那么不对劲呢?”
“你们中间,到底有谁干过去跟警局举报这种蠢事?事先声明,我是没有。”
其他几人立即扬声道:“我也没有啊。”
“你们难道还不了解我?我向来不喜欢跟官方的人打交道,就算我们之间的恩怨再多,也不会让外人来插手。”
“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我们好像没有谁让官方插手过吧?”
“谁手上是干净的?活到这把岁数,我们这些人互相之间做了什么,大家都心里清楚。不将官方势力牵扯进来,哪怕是闹得头破血流,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一旦牵扯进来了,那可就丁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说着说着,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都已经闹到这份上了,没有再说谎的必要。
而且不管是已经进去了的,还是今天坐在这儿的,那些把柄都足够喝一壶。
再不开诚布公谈谈,谁知道下一个进去的会不会是自己?
既然都没有说谎。
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没有将事情捅到官方去。
那是谁……在暗中搞事?
几位高层面面相觑,相互对视着,眼神从一开始的警惕防备,逐渐变得疑惑,到最终化作了然。
“我想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你是不是想说苏媚?”
“或者是苏媚身边的助理和心腹?”
“没错!你们难道没发现,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不管出任何事,都一直将她排除在外吗?”最开始说话的人,神情凝重,抽丝剥茧分析道。
“就因为这黄毛丫头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齐善强又通过监听,发现她现在情况确实很不妙。紧接着是老板亲自下山,颇有要换继承人的意思……”
“一步一步环环相扣,我们才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我们以为老板要换继承人,于是才开始互相攻讦,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谋取更多胜算。我们这些人都是天问的老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是没有上报天问的。别说苏媚那个黄毛丫头了,即使是老板也不一定知道。”
“若不是这次明争暗斗,彻底将脸撕破,那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冒头。而这些本不该见光的事情见了光后,最终的受益者,是谁?”
在座的人不由得陷入沉思。
有人耸了耸肩:“反正不会是那些已经进了局子的。”
随即又有人道:“也不会是我们这些提心吊胆,即将进局子的。”
“所以,只有可能是老板,或者苏媚。”
老板这人从年轻时候开始就是算无遗策,心计深沉到令人叹服。
在之前很多年的时间里,他都是不许任何人、任何事超脱掌控的。他手底下的人可以往上爬,但掌握的权力不能太大,不能有脱离掌控的可能。
也就是近些年,老板年纪渐渐大了。
掌控欲没有那么强烈了,于是才给了他们钻空子的,可能一步步将势力做大。
或许是碍着老板的眼了?
又或许,是老板在不惜一切代价,替苏媚铺路?
总而言之,受益者要么是老板,要么是苏媚,要么是他们两个人。
瞬间,在场的几人都心惊胆颤。
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逐渐变得心如死灰。
没错了,一切应该都是老板布下的局。
天问需要新鲜血液,不需要一群倚老卖老的蠹虫。老板想要将所有权力全部集中起来,所以才用了这一招。
二桃杀三士,自古以来就有的法子。
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
就算他们明知道其中可能有诈,也会经受不住诱惑,试探性的入局。
突然,有人一拍桌子,声音亢奋激昂。
“反正底牌已经全部亮出来了,我现在就有个疑问,她苏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子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无论如何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