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慌了,立刻令人传召太医。
……
养心殿。
“你们都来说说吧,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刘显把话说完,靠着椅子坐着,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而五位阁臣面色不一,有凝重,有沉思,有皱眉。顺带一提,因为前不久明显道作乱一事,一些明显道的同党惨遭屠杀,此事闹得人心惶惶。事情过后,曾经与明显道有过交集的人仍是惶惶不安,为了自保,辞官归隐、调任外地的人不在少数。内阁大学士也有了一点变更,原本六人现在只有四人。这四人是为:
建极殿大学士——鲁国公、太傅兼任吏部尚书安泰;
中极殿大学士——崇文侯、刑部尚书孙长泰;
文渊阁大学士——翰林掌院卫相书;
文华殿大学士——文正侯、太常寺卿刘盛;
面对这四位大学士,刘显已将密折给他们过目。现在他们都知道笼络段平的人正是宣贵妃。也正因为这样,事情才会变得非常棘手。
四位大学士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似乎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刘显等了一会儿,不满道:“朕找你们是来议事的,不是大眼瞪小眼。这事该怎么办,太傅大人,段平是你力主召回京师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安泰心里一阵寒意。从刘显的话里,他听出了刘显对他的怀疑。段平的罪名若是坐实了,身为力主召回段平的人,他免不了也有暗通后宫的嫌疑。虽然大家都知道后宫不可能与前庭井水不犯河水,但这层关系若是摆到明面上来,那便是罪过。
前些时候,安泰借清查明显道党羽而行铲除异己的行为已令刘显不满,安泰自然不想在这事儿上栽跟头,因此说道:“微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或是反贼们想要离间梁魏两国同盟的计策,请皇上下旨明查。”
刘显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当是宣贵妃想要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想借此事将皇后另立他人。事情若如安泰所言,那就更严重了。
孙长泰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听到安泰这句话时,暗自心惊。因为皇上要是听信了安泰之言,那么宣贵妃不但无过,反而会更加受到重视,这皇后之位肯定能坐稳了。再者,这上密折的人就会被认定是反贼的细作,只有死路一条。如不能寻得良策,自己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