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霍千夜接过碗将药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刚要继续与青年交谈,就感到头昏沉沉的,怎么回事…好困。
眼瞅着少年就要站不稳,萧云清上前扶住,柔声细语,“阿夜,你困了,睡吧……”
少年迷迷瞪瞪的躺在榻上,睡着之前又闻到了熟悉的淡香,好香啊,不是说将香炉撤了吗……
青年幽深的眸光落在霍千夜的脸上,为什么不听话呢,阿夜,“睡吧……”
……
次日,
“阿夜呢,我来送送他。”严白一早早地就来到萧府,当然是在萧云清上朝之后。
杨闻无奈道,“我家世子又发病了,现下还睡着。恐怕今日是去不成了……”
“怎么回事,这两日不是都好了吗?”
“这谁又说得准,昨夜喝完药就睡了,到现在还不醒,大夫看过了,说是病情又反复了。”
严白一蹙眉,“我进去看看。”
进门又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昨日不是说撤了吗?少年疑惑,昨日午时不是喝过药了吗,怎的夜里又喝……
香气,喝药,昏睡,总觉得有些联系,不然为何熏着香喝药就会发病……
一向没心没肺的严白一此时竟异常心细。
随后,少年捡了些香灰,用帕子包起来,打算拿去和上次的药渣一起验一验。
“真希望是我想多了……”
少年深深看了一眼昏睡的霍千夜,将帕子装起来,离开了。
霍千夜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回过神来后,眼睛在房内扫视了一番,注意到那又多出来的香炉。
昨夜那股淡香……
少年瞳孔微缩,想到了什么,当熏着香时喝那药会发病,而只熏香或者仅喝药则不会有事——————
“香炉落了灰,先生让将香炉撤了。”
“先生说要让小人看着世子您喝完药。”
“……”
这几日先生的种种异常,以及那大夫还有那离开的小厮……这一切都是先生安排的?
“阿夜,阿夜———”
这是,大白的声音。
严白一踏着他的飞毛腿冲进霍千夜的房内。
杨闻、大黑: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你醒了,阿夜,嗬———我跟你说,有问题,有问题……”
原来,那香和药单独用是没事的,若一同使用则会令人全身无力,头脑昏沉,产生困意,却不会伤身。
一时之间,霍千夜哭笑不得,原来先生这么舍不得我吗…这么想留下我啊……先生都是为了我啊。
想到最后,少年心中愈发甜滋滋了,自己在先生心中的地位这么重要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霍千夜的脑子也是不正常的,寻常人知道真相早就怒气冲天了。
看着在那里傻笑的霍千夜,严白一感到莫名其妙,“阿夜,阿夜,你不会被药傻了吧。”
“去你的,没事,就是有些高兴……先生他舍不得我走。”霍千夜嘴角得意的翘起。
严白一悄声离他远了些,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自家兄弟竟如此变态,简直恐怖,
“所以,你要如何?”
霍千夜脸上回归正色,“我要去边城,谁都阻拦不住,包括先生。我不能一辈子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今夜便走。”
“你有计划了?需不需要我帮忙?”严白一问道。
“你帮我收拾好细软,子时,在城门口接应我,带我出城。我自有法子出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