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洼洼,白潇潇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块绊倒,差点栽倒。
帝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住。
白潇潇:他想害我?
她意念一动,帝晔瘦弱的身躯弹出老远,撞上一棵大树,重重摔到地上。
可怜的少年,半天爬不起来,趴在地上哇哇吐血。
“师父,弟子见您要摔倒,不过想搀扶你,为何伤我?”
白潇潇:“你不是想杀我吗?”
帝晔白皙俊朗的脸,红了眼眶,鸦羽般的长睫,挂满晶莹泪珠。
“师父,你为何这样想?”她的思维也不正常。
白潇潇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从我记事起,我就觉得所有人都想害我。”
白潇潇没有爹爹,也没有娘亲,师父很忙,大师兄也很忙,她没有安全感。”
帝晔又吐出几口血,“师父要学会相信别人,比如弟子,弟子宁愿自己死掉,也不会去杀师父。”
白潇潇走到他身边,从身上掏出一颗丹药,“你把它吃了就不吐血了。”
她手离帝晔的嘴老远,就那样举着丹药。
帝晔苦笑,“师父,弟子无法动弹,还请师父离弟子近一点。”
白潇潇害怕与别人肢体接触,她闭上眼睛,把手往前伸,差点戳到帝晔的眼睛。
帝晔张开薄唇,无意间含住她的手指。
白潇潇触电般睁开眼。
“师父,弟子无心。”帝晔赶紧认错,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
白潇潇把手缩回,看到手指上粘着帝晔的鲜血。
她皱着眉头,默念清洁咒,帝晔唇角的血渍也被洗掉。
“师父能否把弟子扶起来?”少年有气无力的恳求。
“我不能与人接触。”白潇潇发愁了。
帝晔继续恳求,“师父可以试试,不要把弟子当人,当做一只兔子。”他不信,改变不了她。
白潇潇咬牙,试探着去触摸少年,她摸到他纤细的腰,她身体僵在那里,不敢再摸。
“师父,您当救一只兔子,如果师父不把弟子带回去,弟子趴在这里,晚上会被野兽吃掉。”
白潇潇咬唇,勉强自己把少年扶起,然后就要放手。
帝晔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师父,如果你放手,弟子又要摔一跤,弟子自幼体弱,再摔一跤就没命了。”
“你既然收了弟子,就要负责到底。”
白潇潇后悔,没事收什么弟子?
她强忍住内心的不适感,扶住少年,搂住他的腰。
帝晔的腰也太细了,和她的腰差不多细。
白潇潇胡思乱想,忘记自己从来未和别人有过肢体接触。
帝晔漂亮的薄唇偷偷扬起一抹弧度
白潇潇搂住少年,飞回院中,让他躺在软榻上。
“多谢师父!”
白潇潇看他吃过丹药,脸色好多了,应该不会死,就不再管他,回房间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