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时景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跟妈咪生孩子?
难道妈咪手里握着什么惊人的机密?
我又想到了沈夫人说的我和妈咪对他有用的话。
“哎呀呀,生娃娃,你妈咪要和这个男人做羞羞的事。”小胖墩夸张地叫着,捂了自己的眼。
我看到沈时景的嘴往妈咪脸上凑,气得握紧双拳,“神经病,快放开我妈咪!”
“你没资格碰我妈咪!”
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这个欺凌妈咪的真正元凶再碰妈咪一下。
妈咪大概被他这话给惊到了,久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眼看着他的手伸到了妈咪领口。
“哇卡卡,脱光光,脱光光。”小胖墩的眼睛从散开的手指里露出来,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我朝他一瞪眼:“还不过来帮忙!”
说完就去捡雪姨的缝衣针。
缝衣针从我手中穿过,我的身体于它像空气一般,根本拾不起来。
小胖墩跑过来帮我,依旧如故。
我急得上火,不停挠脑袋,朝窗口看去。
“快,窗帘!”
我俩飞过去,像先前那样,卯足了所有的劲对着窗帘吹。
吹窗帘对普通人来说再轻松不过。
但于我俩个灵魂却是极大的挑战。
雪姨家的窗帘太厚重,我俩几乎将元神吹散,也只勉强撩开一点点缝隙。
“不行了。”
就在小胖墩要放弃的时候,一束亮光从缝隙里窜进来,照在妈咪眼底。
妈咪猛然惊醒,一下将沈时景推开!
外头走过一群刚刚从工厂下班回来的工人,电筒光过后,乱蓬蓬的脑袋从窗口闪过。
以前我很不喜欢他们。
因为他们总喜欢喝酒喝到很晚,声音放得特别大,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别人。
可此时,我特别感激他们。
妈咪胡乱地拉着被沈时景弄乱的衣领,“怎么突然又要生孩子?”
沈时景眼底划过一抹懊恼,目光朝早就没了人的窗口投过嫌恶的一瞥。
他看不起那些工人。
我说:“沈时景,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们?他们靠双手挣钱,活得清清白白,不似你这种阴沟里的蛆虫,专做恶心的事,偷走别人的人生!你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不是突然,是……”沈时景回答妈咪的话,表情似乎特别痛苦纠结,“我承认,自己放不下你!所以这段时间,我一边恨着你,又一边拼命压制对你的感情。”
“小歆,我装不下去了。今天江雪盈掉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突然特别害怕,怕掉下去的是你!我……没办法再次失去你!”
“演得真像啊,我妈咪经常看的偶象剧就是这样式的,我也喜欢看。”小胖墩把我拉到小椅子上,大有排排坐,吃果果的派头。
胖乎乎的手撑在圆乎乎的下巴上,看得目不转睛。
是啊,演得真像!
我心里涌出无穷无尽的厌恶,嘴里一声声质问:“沈时景,狗屎都没你臭!”
“可叶悠然和你……”妈咪的声音响起。
“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过,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沈时景道,“我在治眼睛的时候伤了脑部,很多的事都记不住,睁眼时只看到她在我身边。”
“她说陪了我两年半,但孩子却是别人的。”
“我感激她,隐瞒了宴儿的身份,把他认在自己名下。”
“出院后,所有人都没有对我提起你,直到我翻到你写的日记,才知道自己和你曾经那么刻骨铭心地爱过。我努力向别人问起你的下落,他们都不说话,结果我收到了那些视频……我整个人都在崩溃!小歆,你知道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
“这段时间我所有对叶悠然的好,都是为了刺激你。我受不了……受不了我那么爱你,你却离开我,还和别人……”
妈咪惊讶地看着他。
生怕妈咪上他的当,我急得乱飞。
好在妈咪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嘴里道:“小寒是你的亲生儿子,可以去做鉴定的。另外,在小寒没有醒来之前,我不会考虑别的。”
“小寒陪我吃了太多的苦,他跟我说过,要一起生一起死,我不能食言!”
沈时景张张嘴,“小寒死了”的口型都做出来了,却在听到妈咪这话时猛然闭了嘴。
最后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不逼你,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
说完,出了门。
“没有了吗?”小胖墩意犹未尽。
我飞出去跟上了沈时景。
沈时景和自己的手下往外走。
我认得这个手下,上次和助理一起去鉴定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