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
李冉冉还是不信,又离他远了点。
赵时光深吸一口气,他不跟小屁孩一般计较,而是恭敬的给七叔公作揖。
他有直觉,这就是他要等的人。
七叔公避开,淡漠道:“公子的礼,老夫受不得。”
屋里就三人,袁全在外候着。
赵时光对李冉冉道:“劳烦姑娘回避一下,我有要事同七叔公说。”
“不必,他是老夫的徒儿,有话就直说。”
七叔公把李冉冉当徒弟也当自己的半个女儿。
赵时光颔首,在案桌边的蒲团盘腿坐下,李冉冉也在他边上坐下。
同时面对着七叔公。
静默良久。
李冉冉打了个哈欠才听到赵时光的说话声:“河中困着一条龙,本该回归大海,奈何交汇处有人看守,这龙该如何回去?”
七叔公抚着胡须,抿了口茶:“龙不过是幼龙,不会腾云驾雾,如何一飞冲天。”
赵时光拳头握的死紧难道还要再等。
李冉冉看看先生,又看看赵时光,搞不懂两人之间说的是什么。
赵时光哽咽着落下一滴泪来,“天下百姓还在受苦,我却无能为力,枉为……”
枉为天子。
李冉冉搅着衣袖,那一滴泪让她很不舒服,她觉得赵时光像谪仙一样的人不应该哭。
七叔公叹口气,都是孩子,像他那个时代,十五岁还是父母的宝贝疙瘩。
难得他年纪小小心系天下百姓,自己就尽最大的能力帮帮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老夫深有体会。只是公子要明白你走的这条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七叔公看向李冉冉:“你怕死吗?”
这条路成了荣华富贵,败了人头落地,丫头已被卷入其中,逃无可逃。
李冉冉见两人面色凝重,自知事情的严重。
她道:“那看要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