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草丛一阵晃动,刚才那猎人已经跳了出来,边喊着“你这小儿莫要再跟着我了,不然别怪我手里的弓箭不长眼。”
刘心结结巴巴道“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问你,现在是哪一年?”
“你这小儿莫要再开玩笑了,我告诉你了,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刘心双手颤抖,在地上抓一把泥土,想着猎人要是真的放箭,就用泥土迷他的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告诉我是哪一年,我定然不会再跟着你了。”
“现在是天启六年五月,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那个猎人便转身跳进旁边的草丛里不见了。
“天启六年,五月,天启大爆炸?看来这次是真的穿越了,时间都对上了,怪不得那猎人以为我是鞑子。”刘心一屁股坐到路边,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我一个穿越者,看来能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了”随后便开始傻笑起来,好像忘了自己还是一丝不挂呢。
刘心分析了接下来的局势,还得找衣服,不然这副样子,刚走出去就会被当流氓打死,自然也不要想什么建功立业了,那个猎人那么怕我跟着,周围一定有他们的村子,可以先去村里借几件衣服。
刘心从草丛中探出半个头,看了周围没人后,上了先前的小路。又走了约两里路,转过两个小弯,前面渐渐开阔起来,山间一片平地,一条小河从谷地中穿过,十余户人家便坐落在小河边,河上一座大树直接放倒而成的独木桥,看起来很是难走,小路通过村中,经过小桥,过桥后顺着河道,往山外蜿蜒而去,两个妇女赤着脚在河边洗衣,隐约听得到一点谈话声。
刘心躲在树林中,隔着树叶观察着村子。刘心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那个猎人发现。
刘心想到,“这村子只有一座独木桥连接外面,我只要拿了东西,跑过独木桥,然后把桥一掀,或者直接拿个棍子守在桥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可过桥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躲开河边的两个妇女,潜入进村子借东西,看来只能从其他地方过河避开这两个妇人了。
刘心只能顺着河流继续向前走,走了大概200多米,离两个妇女的那段河流已经很远了。
这河水看着不是很深,刘心便下了河,准备趟水过去,反正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结果刚一下河,发现河水要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直接改游泳了,好不容易游过了河。
往反方向又走了100多米,终于又来到了那个村子的边缘。
村子最边缘的一家的院子里的一根晾衣绳上晒着几件衣服,绳子上还有一些挂起来晾晒的干菜,院子没有院墙只有矮矮的篱笆墙。院门也开着,可能是没想到这山里会有偷衣服的贼吧。
刘心顺着篱笆墙溜到了门口,进门快速把晾衣绳上的衣服和干菜取了下来,什么样的衣服都有,也顾不得挑选,全部抱在怀里,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头也不回的又顺着来时的路跑了1公里左右,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找了片阴凉的树荫,开始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衣服有四件,一条裤子,两件男士的上衣,一件女士的裙子,干菜是用野菜晒干做成的,看样子应该是天津常见的马齿苋,刘心把裤子穿在身上,发现短了些,上衣还行,正合适,天气有些冷了,两件上衣都穿在了身上,女式的裙子辛好也是灰色的粗布,刘心把它扯成四块,四个布片完全看不出之前是个裙子,其中两块裹在脚上充当了临时的鞋子,一块缠在头上,遮住自己的短发,最后一块则当成包袱皮,把干菜放在里面,背在背上,快步往山外走去。
又往前走了2公里左右,前方转过一个小山包,视野渐渐开阔,再走一段,一条宽阔的土路出现在眼前,刘心大笑起来,穿越后下山,偷衣服,从下午一直折腾到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现在已是后世的下午5点左右,再过2到3个小时,天应该就完全黑了。
当务之急是决定往哪走,往西是去蓟县从蓟县可以进入天津,继续走是京师。
京师大抵是不能去的,刘心这一头短发,极有可能到了城门口,就直接被明军借了脑袋领赏。蓟县虽然也有明军,但是可以走小路避开,所以还是去蓟县最稳妥。
刘心便转上官道,向西往蓟州方向而去,官道南面约十里之外是一大片连绵的山丘,两片山丘之间是一大片山谷,山谷中种满了小麦,五月正是冬小麦开花的时候,微风吹来,一阵阵金黄的麦浪翻滚,梨河由东向西贯穿其间,从北面山脉流出的几条小河由北向南汇入其中,官道上便有多座桥梁,山谷中散落着一些房屋,一副安宁的乡间景色。
刘心一路东张西望,顾不得欣赏这明代的景致,主要是担心偷衣服的村子的村民追过来。
天黑下来了,没法继续赶路了,刘心又不敢进村子,只好停在了山谷外的一片空地上。
刘心从周围捡了些柴,选了三根干燥的树枝,解下裤腰带拴住一根树枝的两端,做了一把简易的弓,用弓弦系住另一个树枝,又碾碎了一些干草放在第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