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来到妖渊外有一段时日了,这五天他沿着妖渊南方一直走,才终于在一处山脚下遇见一户人家。
徐继上前询问一位正在劈柴黝黑汉子大齐王朝该往哪个方向走,给汉子吓了一跳。
汉子打量起徐继,稚气未脱的脸庞,身高七尺有余,应该有个十五、六岁,长得还算可以,眉目端正,瞧着穿衣打扮也有股游侠风范,有自己当年的三分英姿,做个自家女婿还凑和,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意愿如何,不对啊,我家女儿能看上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轮到他愿不愿意,就是得回头和莹儿合计合计……
徐继见汉子有些出神,便又把嗓门提高了几分。
“哦,公子是去大齐王朝啊,你顺着前面那条路一直南下就行。”汉子拉回心绪说道。
“多谢。”徐继抱拳而后便要继续赶路。
“哎,公子等等。”汉子连忙叫住徐继。
徐继疑惑回头看向汉子。
“公子是从北面来的吧,那地方可是妖渊,公子真是好本事。”汉子悠悠道。
“有事还请直说。”
“公子有所不知,此处再往前走二十里地便有一处迷障,很是凶险,特别是夜间还有沼泽猛兽出没,极其凶险,公子不妨留下在此歇息,明日再赶路。”
徐继想了想后点头道:“好,那就叨扰您了。”
“没有没有,公子请进。”汉子打开篱笆栏。
徐继走入院子后开始打量起来,院子里有两间茅屋,还有一间牛棚,一头青牛正在吃着草,茅屋周围种满了花,院子里也有一块花圃。
正当徐继打量起屋舍的时候,汉子已经端来了一杯热茶。
徐继忙不迭接过茶,道了声谢。
汉子又开始劈起柴来,徐继主动搭起了话。
“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盛。”汉子又是一斧将柴劈成两半,干脆利落。
徐继看着汉子劈柴,想了想问道:“盛伯伯,要不我来试试?”
汉子停下手中动作,也是爽快道:“行,那公子你便来试试。”说完把斧头递给了徐继。
徐继接过斧子,有样学样,先把木柴立在那木桩上,然后学着那汉子一斧劈下,也是干脆利落的将木柴一分为二。
汉子满意点了点头,坐在一旁马扎上卷起了烟丝问道:“公子以前没少劈柴吧。”
徐继手中动作不停回道:“小时候家里不富裕,便回去帮别人劈柴换点吃食。”
汉子点起旱烟,皱眉道:“公子看起来年岁不大,有十六?苦却看来是没少吃啊。”
“我十五了,至于吃苦什么的,不算什么其实。”
汉子吧嗒抽了一口烟后又吐出,烟雾缭绕。心想这孩子不错,就是有些小了点,我闺女都十八了,不过没事,女大三,抱金砖嘛。
徐继全然不知道自己都快成了汉子心里认定的女婿了,见汉子不再言语,只是继续劈柴。
汉子抽完一卷烟,瞧了一眼天色说道:“公子你量力而行,我先去做饭了,一会儿我那婆娘和闺女应该就回来了。”
“好。”徐继点了点头。汉子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烟囱便冒起白烟。
蔷薇花满竹篱墙,小院清幽度岁光。
徐继不知怎么想到了这句不知哪本书上读来的诗。而后又继续劈起了柴。
日暮西山,徐继停下手中动作,喝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茶。
徐继抬起头,看见远方有两道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徐继看不真切,突然其中一道身影似乎发现了徐继,开始奔跑起来,势如奔雷直奔徐继。
眨眼便来到徐继面前,一拳砸向徐继面门。
徐继伸出双手格挡,仍是被这一拳击的倒退不止,对方还要出手。
突然传来汉子一声急喝。
“追儿,住手!”
徐继放下双臂,手臂传来一阵轻微酥麻感,便索性轻轻抖了抖手,卸去手上残留的一些拳意。
汉子和那递拳之人都看向徐继,都有些不可思议。
徐继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看向那递拳之人,是一位正值芳龄的姑娘,头上扎了个高马尾,别着一只槐木簪,身材高挑,看样子应该是汉子的女儿,那另一道身影也来到了那姑娘身边,是一个身着缟素的中年妇人。
汉子回过神,瞪了一眼那姑娘,拿着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锅铲指着徐继道:“还不快给人家公子道歉!”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一只大妖,把我爹吃了,所以才对你出手的。”那姑娘反应过来,对徐继抱拳道,还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你呀你,练武练傻了。”汉子又指了指那姑娘,转而对徐继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公子,我家这孩子打下缺根筋,小时候练武从木桩上摔下来过,多半摔傻了。”说着还指了指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