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老太太不乐意办席面,因为根本挣不回来,还费事,所以就没办。
反正老四媳妇给的聘礼就够了,那时候乡下男人娶媳妇才给个十来块钱彩礼两匹布,人家秦家给的聘礼可有好几百块,外加好些稀罕的布,正好能给闺女做衣裳和新被面。
“我先带你回家,这个点娘他们应该已经去上工了。”苏国梁细心的安排着:“到时候你煮点热水凉着,我去看看自留地里的情况,然后收粮食。娘不在的时候,你先不要干重活。”
“啊?”
秦梅花似乎没想到还能这么做,而且这样的主意居然是县高中优秀毕业生苏国梁想出来的。
苏国梁骑着车往家去:“到时候我带你去送点甜水给娘他们喝。”家人们抢收累一上午喝到甜水,以他对自个娘的了解,娘心情再怎么差也不会冲着给自己送甜水的人发脾气。
“你比较聪明,我听你的。”秦梅花看着自家丈夫的背影,忍不住感叹,时间过的可真快。
另一边,村口苏家老四骑着个二八大杠回来的事立马传开了,没办法,在乡下人眼里自行车仅次于小轿车,都是稀罕物。
“这嫁对了人真不错,都骑上自行车了。”
“嫁啥啊,那不是入赘吗?女人才是嫁人呢。”
“咋的,哪儿不一样啊?老娘打眼一看你就没苏家老四那个命,人长得跟个土豆精似的,屁话还多,谁会瞎了眼娶你啊!”上了年纪的妇女同志,骂人根本不需要带脏字就能攻击力十足。
苏淼淼看着执着挖大蚯蚓的小侄女,耳边听着众人八卦的话,心里有了数。
半个月前娘就托老高给四哥送口信了,估摸着四哥一放假就赶回来了。
苏淼淼看着眼前的场景,金黄的稻田里,妇女同志们麻溜的挥舞着镰刀,一砍一大片,身后的男同志们抱起成堆的水稻往打谷机上摔。
一边摔打一边控制着力道,不能轻,不然摔不干净,不能重,不然稻谷就撒到了田里,太可惜。
摔完的谷子,被倒进了结实的麻袋摆在一边,等牛车或者架子车来拉,拉去晒谷场上,那里有专门烫稻,扬稻的。
晒谷场早就被老驴子拉滚碾平了。
一茬又一茬的粮食,社员们满头大汗,稻壳和灰黏在了脸上、头上,却挡不住他们眼底丰收的喜悦。
苏淼淼想着,自家人应该也这么累着呢吧。
大食堂里的饭这两天应该会稠一点?可再稠的糊糊,也是兑水的糊糊,怎么能顶饿?
苏淼淼一边注意着自家拿小铲子沿路挖的小侄女都铲出了什么,一边分神逛着商城扫视特价区。
双枪的时候,中午得吃点有营养又扛饿的,不然全家人这个工作量吃糊糊肯定是扛不住的。
吃点啥好呢?